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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寝殿内只能偶尔间听到些许风掠进的声音,燃着的檀香冲破香炉汇聚成烟冉冉升起,散放着的床幔中依稀可以看见两抹身影。
沈消几乎是哄着将头埋进被子中的那人,“我要他们都走了,没人了。我亲自给你上药好不好?就算腰上的伤不管不顾,那……”
“闭嘴!”江逸之像是只被踩住尾巴的兔子急红了眼。揉着自己的腰,虽然很疼,可是让沈消给他上药还是算了吧。疼死他,正好长个教训。
周围寂静无声,江逸之还沉浸在刚才的败绩中,眼神无意间扫过香炉,后知后觉地他恶狠狠地瞪着沈消:“沈消,你这香里没掺杂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沈消,你休想暗害我!”
总之就是不让碰。
沈消却是不干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江逸之,别逼我对你用强。”
“我、”
沈消则是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说话的小人嘴脸。
江逸之逸一阵后怕,如今的他对于用强这两个字是害怕的,毕竟如今的他算是手无缚鸡之力。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气鼓了脸,半晌吐出来几个字:“你轻点。”
沈消笑了笑,“遵命。”
不得不说沈消上药的手法还是挺专业的,江逸之夸赞的话语呼之欲出,最终还是化为无声,这一切本就是他该做的。自己则是尽管享受就好。
彼时,侍从端着药碗而入,“陛下,药好了。”
摇曳的床幔中,传来一阵闷声。
“知道了。”
沈消放下药膏,指尖拂过他的腰上的红肿有些心疼,愣神片刻,他整理好他的衣衫。他正要去接,全程趴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江逸之却拦住了他的衣衫。
其实江逸之完全可以用,‘沈消,你这药里是不是和那日一样掺杂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回怼他,可是他没有。对于药,对于沈钧他充满恐惧,却只能一次次强忍着,强忍着喝下那些东西。
江逸之意识到他似乎是在等自己的那一句话,挣扎中皱眉道:“不要,我可以不喝吗?”
沈消那句‘这只是补药’在看到他的怯恐的模样终是没有说出口。“退下吧,药就不需要了。”
“是。”
侍从退却,满辛却来了。
他满脸愁容:“主子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