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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消正欲发火,下一秒不慎落入浴池的指尖传来点点凉意,他皱眉。心底的不悦到达了顶峰:“水怎么这样凉,万一生病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想要粗碰他,江逸之自然是不愿的,和他保持距离中道:“凉一点不是挺好的吗?正好清醒清醒,免得再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沈消手边的动作戛然而止:“和朕,就这么让你江公子感觉到不悦,甚至是难以启齿是吧。江逸之,你好得很!你就应该一辈子被困在沈钧的棋局中,自作自受着。”
“那也不劳烦你在那瞎操心。”江逸之对上他的眼神还是丝毫地不甘落后,说完他侧过脸不再去看他。
好得很!沈消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一口吃掉。望着他继续蜷缩在浴池里的得意模样,他的心却是慢慢地冷静下来,对于他,他有的是办法。
江逸之以为他离开了,直到那窸窸窣窣的动静落入他的耳中,他猛然回头正好对他半揭衣衫的样子,沈消也是注意到了他的手在腰间停住,随机在他呆愣的眼神中继续着。
红晕几乎是从他的脸颊延伸至耳尖,此刻的江逸之完全是逃无可逃,经过一晚上的折磨,他还在隐隐作痛的身子,他好像没怎么有胜算。正当他愣神,身侧的水掀起点点涟漪。他的心猛然提起:“你干嘛!”
沈消则是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副你管我的表情,手指不断在水中搅动。“试试水温?不行?”
有病!有大病!?
江逸之:这肯定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
于是他便准备先下手为强,面露难色适当示弱,“沈消你能不能先出去,你……”
沈消自然是不肯的,“朕为什么要出去。”
“我、好疼……”
沈消摆了摆手:“朕不吃这一套。”
“可是我真的好疼,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江逸之继续装着。
沈消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对于江逸之这种生活在夜北发人避免不了病痛缠身,难道真的旧伤复发了?他……好歹有过情,沈消没有选择弃他于不顾,来到他身侧看着他的面露难色的样子,担心涌现,急忙招呼着殿外的侍从:“快叫太医。”
随后也是不管不顾踏入浴池,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怎么样?没事吧!”
江逸之看他担心的模样在他不曾注意的角落里露出一抹奸诈,下一秒不等沈消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将他按入浴池。而他本人则是迅速运用内力拿起衣衫,迅速将自己的包裹,随机倘若无事地整理着自己湿透的发丝。
沈消反应过来后擦拭着脸上的水珠,顺势起身正好看到江逸之满脸得意的样子。他生气道:“江逸之,你无不无聊!幼稚。”
“兵不厌诈。”江逸之一笑而过,对于江逸之这种不愿意吃亏的主,这样也算是一种报复的手段,他沉浸其中角落里燃着的熏香依旧冉冉升起。
他道:“我劝陛下还是认清楚,我与陛下还是继续势如水火,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浴池的水位尚浅,沈消整个人都半躺在浴池里用手支撑着头,全然不顾自己湿透的衣衫,饶有兴味地看着江逸之,此刻的江逸之就像是民间话本中的负心汉。“江公子就这般不解风情吗?”
“自为之好。”江逸之再次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一回头正好对上他的脸。
沈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移形换影,巧了,朕也会。”
“你想干什么!”江逸之虽然是嘴上甚至是脸上表现怯懦,可是他的手却是在沈消靠近他的那一刻猛地打掉他的手。
“心口不一?”沈消笑着。
本就狭小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斗,破裂声,凌乱声几乎是把整个地方吞没,纠缠之中掀起的水花在天空中扬起阵阵。
“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都不准进来。”
侍从停下脚步,而室内一触即发的战争并未结束。
单薄的寝衣被凉水浸湿后几乎是要和衣衫贴在一起,他甚至能看清他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疤,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而反观,江逸之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半斤八两而已。
沈消伸出手想要将他揽入怀中,他自然是不肯的,转眼间两人好一番纠缠,水落了又起,水花层出不穷。原本未被浸透的衣衫早已经被浸透,原本按捺住的情绪在多方纠缠之下早已经变得情难自禁。
又是一阵纠缠,两人双双落入浴池,沈消攻其不备想要扯掉他衣衫,却被他反手制止,纠缠中砰的一声他腰径直撞向浴池的台阶,对于江逸之来说这何尝不是雪上加霜。他吃痛中沈消搂上他的腰,一整个顺势将他搂入怀中的准备。
“你!”江逸之吃痛,某人刚才吃了亏,搂上他的腰的那一刻也不愿意放过他,几乎是捏着他刚才被撞的赌坊,他手腕上的力度那是没个轻重,他脸色又沉了几分。
沈消看着他吃痛的样子,愣神之间又想起他夜晚之下的娇羞模样。“别动,再动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越是这样,江逸之越是不甘心,挣扎中他察觉自己的内力滞涩,江逸之一脸质问:“沈消,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又给我下药?你……放手,放、开!”
沈消手中的力度却又是加重了,“闭嘴!”
接着不由分说地将他一整个抱起,江逸之被他拿捏住命脉,他挣扎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着他抱着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
沈消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些,“让太医院那些老东西都给朕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