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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之呆愣在原地,他这是试探还是借刀杀人,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因为他似乎并没有选择题,他总能找到这般天衣无缝的借口。他弯下腰:“逸之,当谨记师父教诲。”
“那就好。”沈钧看着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车轮不断转动知着,沈姜次虽然是被遮挡了视线,但依旧能感觉到他似乎被人带出了皇城,疑惑缠绕着他,他到底是谁,为何又有这么大的权力,皇城?权力?沈姜次很难不把这一切落在沈消身上,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姜次还来不得做下一步思考。
马车缓缓停下来。
“到了!”
沈姜次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押着出了马车,从一个囚牢到另外一个囚牢,唉!他长叹一口气,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倒霉。
房门被关上,然后就是落锁的声音,因为视线遮挡的原因,沈姜次甚至是看不清外界的环境,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沈姜次只觉得被绑住的双手隐隐作疼,而门外依旧是听不到任何动静。他无奈,虽然不知道这是作何,但眼下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绑他的那人对他客客气气的并未过分束缚,沈姜次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麻绳,沈姜次上前晃荡着木门确定锁死之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旁封闭的木窗。
谢砚这边的境遇也不是很好,京城被封锁,他已然是笼中之鸟,虽然有雪崖谷的人陪伴再侧可是心中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安。
“请公子稍等,家主派了人护送公子。”
“恩。”
沈姜次出了房门,发现关押他的地方不过是京城众多巷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处,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离开这里。
出了巷口,他看到了一辆停放的马车,他想了想,果断决定躲进去。
“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只发钗抵在他的脖颈,他甚至来还未看清那人的面孔。发钗硬生掉落,沈姜次心中一惊,只觉得不好,莫不是吓到了人家姑娘。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姜次……”
第66章
沈姜次的身子一怔,这声音他再是熟悉不过了,可是如今的他,就像是风雨被折断腰的树木枝叶沾染泥土的同时再也会回不到当初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掩盖。
谢砚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可是当他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思绪可以是强装的冷静,一代帝王,在他面前时刻都是规矩。那是以前,如今在爱的人面前,总是会一次次地突破心底的防线。“沈姜次!”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沈姜次闻言更是头低了几寸,“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你就这么不肯见我吗?”
谢砚只觉得有些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倾斜而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他却装作不认识他。
“公子,怕是真的认错了。”沈姜次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就想要匆匆离开。下一秒手腕被人狠狠拽住,谢砚感觉到异样顺着视线看去,指腹上早已经染上他的血液。鲜血滴染在白布条上就像是滴染在他心里。
谢砚的手猛然一缩,当时他的大脑只有一种想法不想让他走,犹豫之间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手足无措。他心底想着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起码知道他平安无事,他缓缓闭上双眼。刚刚重逢的喜悦被现实的驱散冲散,彼时他已经做好了静静地看着他离开的准备。
沈姜次察觉到他的异常,他又何尝是愿意的。终究是这么多天的思念、爱意将他的理智冲破,此时的他早已顾不得什么规矩,困局,他只有一种想法,他沈姜次想谢砚,他沈姜次爱谢砚。原来早在岁月流转之中,逢场作戏之中谢砚你已经成为我困苦生活中唯一的甜。沈姜次想就这样放荡一次倒也无妨,果断回头甚至在他一脸伤感中拂去他脸上的悲伤,将那人狠狠的搂在怀里,略带强势的吻上他的唇瓣。
彼时风过幽静,两个久别重逢的爱人在月光之下难舍难分,在那一刻再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谢砚也是错愕的,可是当心心念念的人,他的脸、他的心贴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切。那、封印在眼眶之中的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从他的眼角滑落。谢砚死死攥着他胸前最贴近心脏的衣衫,紧紧地拽着,生怕下一秒那个人就不动声色从自己面前消失。
“阿砚,不哭了?好不好?”
沈姜次单手捧着他的脸颊,指腹划过他的脸颊,那个以前丰神俊朗的谢砚此时瘦的他都快要认不出,他还是喜欢他以前的样子,心疼他现在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说,谢砚越是委屈,眼泪越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像是藏匿在骨子里的娇气一下子被勾出来,沈姜次眼看阻止不了他的眼泪,那就一点点的用爱意展示,他一点点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阿砚,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你,不在乎外界的一切,真的、我不在乎的,我只想给你最好的,我、”
谢砚听着他的话似乎要把这些天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可是在那个地方待久了,如今出来了他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捶打着他的胸膛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
沈姜次知道他是生气的,他这么多天又何尝不是讨厌自己,他想要让他发泄,甚至是将身体故意与他贴近,顺势握上他的手腕借着力气去捶打自己。“阿砚,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阿砚,消气了吗?你要是觉得……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