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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沈姜次倔强着。
沈奉君:“你杀害沈炎之已经是事实,但是悬崖之下沈炎之的尸体并未找到,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沈姜次冷笑着:“不装了?”
沈奉君无奈,“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世,明白了一切不公的源头,他有这么可能做到曾经好不容易平息的淡然,母亲厌弃父亲,甚至是杀了父亲。而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对他抱有亲情,或许在别的地方有可能,可是这里可是皇城,天下最无情的地方。更何况以前,他接近他也是有目的的……
沈姜次:“你来到底干什么?总不能是简简单单的看看我吧!”
见他不语,沈姜次又道:“放心,我如今不会从他的噩梦便成你的噩梦。”他到底还是不忍心,选择了帮他一把。“去出征吧!当然,百利而无一害。”
沈奉君望着他,心底顿时五味杂陈。原本他还在担心皇家子弟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害怕在外人眼里成了他这个太子为保全地位,不择手段的算计,他害怕落下骂名。反言之,倘若,他离开了京城,帮东濮抵挡北襄进攻,守卫疆土,不仅可以洗清不必要的流言蜚语,还能在攒一世威名……
如今、
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帮不了他,也不能,不可能帮他。
也许甚至连他连让他风光下葬都做不到。
“多谢。”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沈奉君轻轻挥了挥手,手下配合着将准备好的酒菜,衣衫,药品一一呈了上来。
沈姜次看了看,有了这些起码他在地牢的这几天不至于如此寒冷了。“多谢。”
“恩。”
沈奉君点了点头,离开了地牢的时候吩咐。
“不要在为难他了,也就这两日了。”
“殿下,”牢头看了一眼根根栏杆之后他残破发模样,点了点头。“是。”
沈奉君最后一次停住脚步去看这个所谓的兄长,他不得不承认沈姜次在某些地方的确比他强,甚至过之。
可是、可惜了……一山从来不容二虎。
他在心里念着:哥,下辈子我们不要见了。
还有,一路走好。
待他走后,沈姜次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脸上的若无其事,渐渐退却,他原本是想检查一下药物的,转念一想,着实没有必要,他无奈的自嘲。他撕开残破发衣衫,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然后一点点的上药……
披上沉重的貂裘,掩盖住身上的伤口,除了苍白的脸颊,谁又能把他和那个阶下囚联想到一起。恍惚间,那个运筹帷幄的沈姜次又回来了。
仅剩的窗户透露着呼啸而过寒风。
是呀,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