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银子的是大爷,以山长大人爱银子如命的尿性,不偏袒乔方子才怪。
“渺妹妹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只要叶铭叶海不在,乔方子便喊渺妹妹。
叶渺从善如流,“方子哥哥慢走。”
乔方子离开后,直接回了男学舍自己的小院。
一番洗漱熄灯,却没有就寝。
而是走到墙边揭起一幅画,伸手在墙上一按。
两扇墙缓缓移开,乔方子抬脚踏入。
身后的墙缓缓合拢,室内一片幽静,仿佛已至深夜。
“叩叩。”
正在擦拭银子的山长听到声音,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墙打开,乔方子嚷嚷着跑出来。
“山长老头,这密道里就不能装两盏灯吗?黑不隆咚的,吓死人了!”
“不是还没吓死吗?”山长慢悠悠看他一眼,不甚热情道:“找老夫什么事?有事就说,没事别打扰老夫,老夫忙得很。”
说完低头继续擦银子。
乔方子撇撇嘴,山长的忙得很,就是擦金子银子。
他从袖中取出两个金元宝,往山长面前一放。
山长双眼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子抢到手中,脸上随即堆满和蔼可亲的笑。
“方子啊,来找老夫什么事?”他笑眯眯地问。
乔方子往边上凳子大喇喇一坐,“无事,就是来多谢山长,闯关石碑的事情。”
说到这个,山长脸上的笑容敛了些,“方子,老夫与你祖父有些交情,但老夫身为山长,也不能太过偏袒。闯关石碑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老夫迟早要给学院学生一个交待。”
“嗯,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乔方子无所谓道:“只要别逐出学院就行了。”
山长看了他一眼,充满智慧的眸子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方子,以老夫对你的了解,你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啥?为了活命呗。”乔方子斜睥山长一眼,神情已然不是以前的乔方子。
“你知道了什么?”山长神情一凛。
乔方子懒洋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祖父和阿爹什么都没告诉我,我自己猜的。”
“自己猜的?”
“以祖父贪恋财势的性子,若不是有什么原因,这么多年来,他会一直保持中立?”乔方子嗤笑,“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没人比祖父更明白站队的重要性。”
“之所以没有选队站,是因为没得选,不能选。选哪边,都是死。”
山长道:“你倒是想得通透,比你那财迷祖父看得透多了。”
“乔家现在是被吊在半山腰,没有退路。若是一直低调,哪天被人连锅端了,也没人知道。”
山长忍不住吹胡子瞪眼,“所以你一进学院就搞这种事?弄得整个学院人尽皆知,让老夫来给你擦屁股?”
乔方子嘻嘻笑道:“这种小事,对于山长老头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山长哼哼两声,“老夫收了你祖父的金子,定会保你留下,不过你要是再闹出别的事情,老夫可就管不了了。”
“山长老头,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提议,让你不用为了这事这么头疼。”乔方子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