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看到未来皇帝在自家被不知什么人打成猪头,她这下是真的要哭了。
事实摆在眼前,补救之事今后再说,眼下当务之急是——
叶夕瑶大声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挖出来!”
下人们赶忙去拿铲土工具,马不停蹄,即刻开挖。
挖着挖着,众人心中缓缓浮现一个念头,敢在赵府之内埋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罪魁祸首背着把铲子,轻松越过两米高墙,哒一声,轻巧落地。
“回来了?”宋雪销坐在树下,合上手里话本,将石桌上的凉茶推了过去。
严阳将铲子靠墙放下,走到石桌旁,拿起茶杯屯屯一口喝完凉茶。
宋雪销看他衣服、脸上均沾上泥土,了然道:“成了?”
“成了。”严阳坐下,缓缓给自己续了杯茶。
与此同时,尖叫余音如茶水荡漾至此。
“没被其他人发现吧?”宋雪销淡定问。
“我一路挑着没人的小路钻,估计没人发现。”严阳狡黠一笑,“不过被发现又如何,我们是”正常”决斗,只是小孩家家之间的事。”
前几日颇受”照顾”,严阳记在心里,总想找机会“回礼”,奈何找不到机会。
如今正是瞌睡碰上枕头,严阳这一手乱来,现在的赵府怕是乱成一锅粥了。
宋雪销托腮看他,道:“舒坦了。”
又一杯茶下肚,严阳开心道:“舒坦了。”
他还记得上个世界,严阳照说要找工具帮他埋尸,有种小朋友要手牵手一起走的幼稚感。
但那毕竟只是口头说说,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现今严阳真正去完成,总觉得像是上个世界的延续。
宋雪销觉得有趣,不自觉轻笑一声。
有人能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感觉真不错。
严阳被笑声吸引,窥见对方唇角挂着一抹极其浅淡的笑。
宛若春光乍现,映在眼底,晃得人有点晕。
……
赵越乃是先皇最宠爱妃子所生,因遭人陷害,流落民间。
妃子同遭奸人所害,香消玉殒。先帝震怒,下令彻查,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然事未明了,先帝膝下两位皇子合力谋反,翁蚌相争,两败俱伤。
彼时不受宠废材皇子渔翁得利,捡漏成帝,整日设宴,沉迷享乐,便是景朝当代昏君。
……
昏君无能,不论朝政,先皇党羽未除,底下人心浮动。左右丞相分两派,保皇党忠心耿耿,激进派觊觎皇位,暗中谋划。
激进派以左相为首,一面在朝堂上与保皇党明争暗斗,一面背地里派人搜寻流落民间的先帝子嗣,暗中绸缪,企图改朝换代。
而他们确实成功了,自民间找到先帝遗留血脉,上朝谏言,共同请求皇帝予其封号,赐下专属府邸。
激进派簇拥先帝之子,共同谋划,私下部署,步步为营,与保皇党斗智斗勇,多次遭受陷害,有惊无险,化险为夷。
戏剧化的是,这群人做了多手计划准备,结果一个没用上,皇帝就因为酒色亏空,身体不行,一次秋猎中,与妃子嬉笑林中,jing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