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在几个月内飞遍了近乎半个地球,这几个月里,她见过的设计师和参加过的拍卖会数都数不清。
每天都有无数条裙子和宝石被送往京北,由楼阮挑选。
婚纱和头冠终于在七月末被确定下来。
直至婚礼开始前,谢宴礼都没有见到楼阮穿上婚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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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艾克威斯丁古堡。
这座私人庄园古堡有近千年的历史。
七月开始,由谢妈妈和谢爸爸一起过来,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修整。
华丽奢靡的挂灯下,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鲜花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日出破晓,古堡中的浮雕蜡烛闪着微弱的光。
谢宴礼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边的金光,他抬起手,目光落在腕表的表盘上。
5:00am。
还有好几个小时。
谢宴礼合了合眼,认真思考现在过去找她的可能性。
因为今天的婚礼,楼阮被接去了另一边和谢妈妈她们一起。
而他则和关系亲近的男宾们住在这边。
虽然距离不远,但……
昨天吃过晚饭依旧就没再见到她了。
身后有人跌跌撞撞地下楼,睡眼惺忪地看过来,语气诧异,“你这是刚醒,还是没睡?”
徐旭泽穿着黑白的猫猫棉制睡衣,脖子上还挂着个熊猫眼罩,整个人都惊了。
谢宴礼不会是……紧张吧?
不会紧张的一夜没睡吧?
震惊他全家。
窗边身形修长的人转过头来,他脚下还摆着挂着露珠的白玫瑰花。
挂在墙上的浮雕蜡烛亮着光,淡淡的橘光映在他脸上,侧脸弧线优越精致。
那双狭长的漆黑眼眸被映成了琥珀色。
谢宴礼弯唇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转头看外面冲破云层的金光,“刚醒。”
其实他夜里一直睡得很不安稳,反反复复醒了好几次。
四点多钟醒来时实在有些睡不着了。
徐旭泽站在楼梯上看了几秒,想了想还是顶着一头睡得凌乱的头发噔噔噔跑了下来。
他看着谢宴礼,“……你紧张吗?”
谢宴礼看着窗外,很轻地笑了一下,“还好。”
昨天吃完饭之前,他是紧张的。
晚饭后,紧张就被想念冲淡了。
徐旭泽是一点不信,他低头摘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眼罩,“那你在这儿站着睡不着。”
谢宴礼轻轻弯着唇,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是睡不着,不过不是紧张。”www。
他转过身,徐旭泽见他要往下面走,“你干什么去。”
现在都几点了,马上就婚礼了,他不再睡会儿吗?
谢宴礼已经要出门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