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淙之被他一句话说得无比心虚,“我再也不喝酒了。”林屿让他戒酒不是没有道理的,林屿的话得听。
林屿伸了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别啊,你喝醉后多可爱啊。”
他想起了什么,低下头把脖子往傅淙之的方向凑,“快看看,腺体长出来了没有?”
傅淙之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凑过去亲一下,响亮的“嘬”一声,“长出来了,我能标记了吗?”
“你要怎么标记?”林屿赶紧捂住脖子,回头看他:“你不会真想咬一口吧?”
傅淙之一低头正好能亲到他的嘴巴,他含着林屿从唇瓣慢慢研磨、挑逗,“该怎么标记?你教教我。”
林屿张嘴想说话,反而给了傅淙之可趁之机,舌尖长驱直入,攻城掠地,林屿防不胜防,很快就溃不成军。
又是亲亲摸摸,真正从床上离开,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傅淙之抱着手酸腿软的林屿去洗漱,林屿趴在他肩头上,累成一只咸鱼。
傅淙之主动给林屿挤牙膏、端漱口杯,帮林屿洗脸、擦身子,又自觉去林屿的房间里把林屿的护肤品都拿过来。
林屿看着几乎把他卧室掏空、把傅淙之的洗漱台堆满的瓶瓶罐罐,仿佛听见了傅淙之的小算盘打得震天响。
傅淙之试探着林屿的底线,还装得特别正经:“我不认识,就都拿过来了,以后也比较方便。”
林屿想问他以后哪里方便、到底方便了谁,但最后还是默许。都酱酱酿酿了,再分房睡也不现实。
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跟傅淙之的关系,至于傅淙之的表白——
林屿:ε=(′ο`*)))唉
一句话的事,但傅淙之好像要搞什么大场面,那就给傅淙之时间,让他慢慢准备去吧。
下楼前,林屿把身上的口袋拍了一遍,“傅淙之,你给我打个电话吧,我找不着手机了。”
傅淙之依言照做,就听见从被床上扫下来的几个抱枕底下传来的铃声,傅淙之挂断电话,走过去翻出林屿的手机,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纪念日APP,写着“交往第二天”。
傅淙之一怔。
第二天?
电光火石间,傅淙之明白过来。
他满心懊丧,忽而又想起了更多的细节——昨晚出门前,林屿换了身家居服,还喷了香水,头上的呆毛都用新的发夹压住了……
林屿精心打扮,定然是有用意的,他却泼下一盆冷水,不但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还从深夜到早晨,各种欺负林屿……
傅淙之:我不是人。
“傅淙之?”林屿见他呆站着不动,走过来后看了眼,拿回自己的手机,点开纪念日APP,删掉了仅有的那一条记录。
傅淙之眼睁睁看着他删掉,心里一揪,伸手想抱林屿,却在即将碰到林屿时无措地僵住,“林屿,我……”他宁可林屿生气,也不想林屿如此平静地删掉记录。
他这样平静,让傅淙之想道歉都无从开口。
林屿仿若未觉,重新添加了一条新的纪念日,举起手机给傅淙之看:“好啦,从今天起算做是第一天叭。”他洋洋得意的,说出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