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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只有傅淙之、易达通以及开车的古天栎,他们正在前往市警察局的路上。
林屿没来之前,傅淙之也不是爱闲聊的性子,但或许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林屿唧唧喳喳的动静,三个大男人间的沉默就变得分外无趣起来。
易达通透过后视镜看到傅淙之摘下眼睛捏了捏鼻梁,立即拿出眼药水递过去。
傅淙之接过,发现眼药水的瓶身上贴了一个“(︶。︶)”表情的贴纸,还有一行小小的字,写着“请闭眼休息一下哦~”。
——这种事只有林屿会干。
傅淙之看向易达通,易达通承认道:“是林先生走之前交给我的,说您在车上办公容易视疲劳。”
傅淙之看着贴纸,“还有呢?”
易达通:“林先生交待了如果喝酒,不能空腹,回去前给他打个电话,他会准备醒酒汤。”
傅淙之淡淡道:“他倒是心细,什么都做了。”说完点了眼药水,闭上眼养神。
市警察局里,米丽戴着崭新的铁手环,眼睛已经哭肿了。
看到傅淙之,她激动地想站起来,被一旁的警员摁着肩膀压回座位上。
米丽吃痛,却不敢说,双手合十,崩溃地哀声求道:“傅总,我真的没想杀人!林助理呢?林助理明明说了只要我辞职,他就不会报警的!”
整个下午她都在不安中度过,打电话给J,J也不接。她不知道的是,早在知道她被调岗的那一刻起,她对于J就是枚弃子了。
米丽伸手想抓傅淙之的手,被古天栎拦下来,米丽干脆就抓着古天栎不放,恳求道:“让我见林助理吧!我给他道歉!我可以跪下来求他,是我错了,求求了不要抓我……”
“林屿让你辞职?什么时候?”傅淙之忽略她所有的废话,只问想问的。
米丽神情萎靡,只念叨着要见林屿,警员跟古天栎对视一眼,拍了下桌子,“问你话呢!”
米丽吓得缩起肩膀,磕磕绊绊地把中午与林屿的对话交待了。
因为当时他们在茶屋外,盯梢的人也没听到,出乎傅淙之的意料,林屿原来不是软柿子。
知道了想知道的,傅淙之便坐到一边,古天栎代替他坐在米丽面前。
“这是你最近两个月的消费记录。”古天栎将一迭证据摊开在米丽面前,“这是银行流水,这个海外账户分别给你父母打了好几次钱,每次五万到十万不等,然后他们又分成了十几次,小金额地一点一点转给你。”
一旁的警员“啧”一声,故意道:“够谨慎的啊。”
刚刚还有很多话的米丽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古天栎问:“你给对方提供了什么?傅总的行踪?公司的文件?设计?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