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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江呵呵一笑:“严家高门大户,你却没有一点儿高门大户的仪态气度,很是天真呢。”
林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三姑姑从头到脚都是高门大户的仪态气度,我学十年也赶不上您半分的。”
傅江的笑更浅了,明明是在夸她,怎么听着这么不爽呢。
傅万钧从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大红包,递给林屿:“你作为淙之的助理,对公司有功劳也有苦劳,作为淙之的爱人,你们感情好我就放心了。我一个老头子也不清楚你们年轻人喜好,一点零花钱拿去买喜欢的东西吧。”
红包非常厚,入手沉甸甸的,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林屿微微惊讶,听出了傅万钧话里的几分真心,便也回以几分真心:“谢谢爷爷,我和淙之会经常回来看望你的。”
即使知道是客套话,傅万钧听了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傅望对父亲最是了解,见状有些诧异,爸竟然真的让这个林屿哄高兴了!
傅万钧都给了见面礼,其他人不可能不给,谈笑间林屿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笑着跟傅家人寒暄,心里偷偷想着剧情。
来之前他就听傅淙之说了,知道傅家除了傅万钧和傅郎之,没人是真心希望傅淙之跟他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忌惮傅淙之多了严家的助力后会更难扳倒。
傅万钧生了二子二女,长子傅望,次子傅侯,也就是傅淙之的父亲,三女傅江,幺女傅橡是傅郎之的妈妈。四个子女的名字连起来正好是“王侯将相”的谐音,可见傅枫万钧不计较性别,对四个孩子都寄予了极高的期待。
事实上,除了傅橡身体孱弱,其他三人都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一人管着家族企业的一部分。最庞大最值钱的傅氏在傅淙之手里,他们手中也有傅氏的股份,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傅淙之想对抗也是有难度的,但傅淙之的父亲傅侯几年前已经过世,傅橡又体弱多病不能操劳,傅望和傅江意见相左、彼此博弈着,不可能联手,于是局面便微妙地平衡了。
有可能打破平衡的,就是傅万钧手上的股权,以及傅侯死后分割到傅淙之的母亲裴艺臻手上的股权。
按理说,裴艺臻应该把股权给儿子,好支持傅淙之坐稳位置,但母子俩关系不好,今天这样的场合,裴艺臻都没露面。她不是不在傅家,她就在后院自己的小楼里住着呢,但她不愿意来。
裴艺臻手里的股权有5%,傅万钧手里的有16%,傅望和傅江自然是千方百计讨好老爷子,想要得到股权继承。
一顿晚饭下来给林屿的感觉就是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浪潮汹涌,气氛跟严家很不一样。
晚饭后,傅万钧果然让傅淙之和林屿住下,林屿跟着傅淙之来到主楼二楼的卧室,才反应过来这是傅淙之以前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屋子里的摆设有时光流淌过留下的痕迹,一整面柜子的奖杯奖状、摆放整齐的书桌,林屿参观了傅淙之得过的奖,又想象傅淙之开着台灯在书桌上写作业的模样,心口怦怦的,书桌旁的矮柜上摆着几组相片,一张全家福倒扣在桌面上,林屿扶起来看一眼就又放回去了,旁边是学生时代的傅淙之,十个少年站在一起,十六七岁的模样,都穿着校服,林屿认出有李禾山。
穿着校服的傅淙之多稀罕吶,林屿看见就挪不动脚了。
好青涩!
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