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收着这东西,每一只羊都这样,不知道你稀罕这些干嘛,小心哪天招来祸害把你害死!”
祸害吗?舌头还真说对了,我不敢赌这是不是像游戏一样可以存档,不过,至少可以和穗见面了不是吗?不是以“良”的身份,而是以“玩家”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良”带着这些是想做什么,只少这个荷包我是稀罕的,它可是我攻略过的女主的所有物。
“无妨”
我收好荷包,将它贴在胸口。
“良”,善也,如开口的羊,但他是狼,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弱小的现代人,披着狼皮的羊,大概可以形容我吧。
到底是良有了我的记忆,还是我的记忆里有了良,我不得而知。
“你有点奇怪啊,良”
舌头盯着我看了一会,许是没有看出端疑,又提议道:“算了,趁天没黑等会去华州搞点酒肉,你请客”
舌头想趁着天还没黑去华州弄些酒肉,留我收拾痕迹。
我松了口气。
我在树下挖着坑,如果是没穿越前的我可能够呛,埋人的坑要深,浅了,容易被山里的野兽刨了吃。
我把满穗父亲的尸体放进了坑里,应该说是坟吧,毕竟是四四方方的,虽然没有棺材可能寒酸了一些。
要做成一个坟堆的模样吗?
这是乱世,说不定会有饿急了的人去找那些刚埋的坟头,这年代,人比鬼吓人。
我想了想,推平了。
树影摇曳,走着,不知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枯叶还是人骨?我分不清,只觉得身后的林里有些冷意,这里的许多树下都埋着“良”带走的“羊”。
阳光穿透着叶影,四下无人更显寂静,活脱脱的是乱葬岗,我不敢久留,风沙沙的吹着,吹的我浑身不自在。
作为和平时代而来的我,对于这种场面是胆怯的,我下意识希望逃离这一切。
根据游戏进度,1632年,“良”才会和穗相遇。
还有四年的时间,我能不能去改变一些什么?
天真的我怀揣着天真的想法走出了树林。
就像一个普通人突然来到了战场,血腥、硝烟、和哭喊,让人胆寒和战栗。
在这个乱世,我见到了很多,远比游戏内的场面,电视里的画面更加真实,更加令人触动的画面。
就像“良”说过的,为了活命,一些人留了命,而他留了疤。
我不敢杀人,哪怕这具拥有武力的身躯我可以掌握了,但,在这种年代,良善的人,大概很不容易活下去吧。
我想过去找穗,把本该她父亲带回去的钱交给她的家里,但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哪怕是一位穿越者,我只能追寻着时间的进度。
“良,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某日酒楼里,舌头喝着酒,对我说着。
我早就变了,不是“良”而是来自地球的某一个玩家,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拿起刀。
我讨厌这个朝代,皇帝昏庸而不治,我见到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去烧,偷,抢,杀的人们,看到了尸横遍野的残肢,听到了数不清的哭泣声。
可惜我没有大炮,没有坦克,可惜有我也不会用。
“这个时代,不变的还有什么呢?”
“活着,无论什么时候,只有活着你才有更多的选择”
活着,可真不容易啊。
1632年——
荷包,很早之前我就去黑当铺当了,不去大概遇不上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