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印象,这是当初影子戏那会满穗给他画的画像,只不过手里这张比当初那张更加精细更加逼真。
满穗。。。。。。。。
良打开包袱,他忽然愣住了。
店小二远远的瞄了一眼,笑了笑:“客官,这荷包应当是保平安的”
这荷包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他手里,可为什么?满穗会把这个留给他?四年前。。。。。。。是第一个约定期限的时间。
“她。。。。。。留了什么话吗?”
“怕是要让客官失望了,那位姑娘并没有留下什么话,只是交给在下这个荷包和画让我交给画上的人”
良:“。。。。。”
“多谢”
良翻身上马,驰骋在这洛阳城中。
五日,他翻遍了洛阳城每一处地方都没有找到满穗,记忆里熟悉的地方如今却是空空。
满穗毁约了,她骗了他,可她明明说过,若是五年内没有攻破洛阳,杀死豚妖就再等五年。
如今已经九年了,她应该是已经毁约了,她如今应该也二十有三了,说不定早就嫁人了,不便出远门,更何况她独自过了九年,她又何必为了他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了?
良笑了笑,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她却独独在第五年的时候留下了这个包袱,留给了他这个荷包,甚至连这个包袱是不是满穗留下的他也不知道,如果是满穗留下的应该会给他留话的。
良始终不愿意去想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满穗早就死了,可能是崇祯七年,崇祯八年,也可能是崇祯九年,这个包袱只是她死前托人带过来的,只有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她独自一人,这些年干旱后便是洪灾,洪灾后就是蝗灾,蝗灾后便是瘟疫,他实在很难想象满穗一个孩子如何活下去的,也许他当时就应该拖着她加入反军,可他没有,他甚至没有和她告别,就这么仓促随意的走了,或许那应该是他们今生的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满穗死了,那他这九年来的随军奔波都失去了意义。
他,又一次失约了,如果他早些攻破洛阳该多好。
良灌了一口酒,都说借酒消愁,可愁更愁了。
王府前,闯军们搜罗着豚妖的府库,将粮食武器分发,闯王很忙,一件接着一件。
“啥?你要走?”
闯王皱着眉头,他这边才吩咐下去一个命令。
“嗯,我要离开闯军”
闯王:“。。。。。。”
“啊?咋,咋这么突然?良,你是有啥事不顺心的?”
“不是,待在军队挺好的,兄弟们待我也不错,只是,我当初投靠的时候”就说过,我是为了一个约定来的,如今,我实现了这个约定。。。。。。。应该走了”
“哦!饿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时你说,原来把女娃她达杀了,你把人女娃骗了让她不要杀你,你杀了豚妖再杀你,对不?”
良摇了摇头,“我没有骗她,不过相差不大”
“哎,那你找到在女娃没诶?”
“没有,她或许已经死了,不过我还是打算离开闯军,毕竟我的约定已经实现了,洛阳城破,豚妖身死”
“哎,这么多个苦日子都过来了,你这时候走了多可惜,你就该跟饿继续打,咱不为别的,就为了公平!为了天下能吃饱饭的天下打!等饿以后当了皇上,赐给你耕不完的地!再。。。。。。跟着饿。。。。。。。坚持打一会好哩!”
为了能吃饱饭的天下。。。。。。。这样的天下她应当会喜欢的吧,可他。。。。。。。
“大哥,你说的天下我很想去看,可我已经有心无力了,另外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大哥能让所有人吃饱穿暖就好了”
闯王:“。。。。。。。。”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良的肩膀,算是同意了他的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