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她朝西边走去。
走了百余步后,满穗突然开口说可以放她下来了,满穗穿好鞋,此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明黄色的灯笼点起,夜晚竟是比白天还要热闹。
良和满穗在人流中穿行,耳边是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是戏曲的腔调声,是人来人往的繁华。
货郎售卖着胭脂,织物,零嘴,留着人群驻足,戏子的表演和歌喉也引得观众喝彩,来庙会的大多是跟亲朋好友出来的,互相之间显得很亲近,他们或是挽着手,或是贴着行走,或是嬉笑打闹着,有说有笑。
他们是有地方可以回去的,是有牵挂之人在身旁的,而他和满穗不同,两个独身之人行走于喧闹的人潮之间,那人潮并没有淹没他们,而是从他们身旁掠过,融入是一个奢侈的词语,那繁华和喧闹与他们无关。
“无家之人”在这里犹如过客,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他们贪恋着这里的一切,可那灯火仿佛将他们隔了很远的距离。
良转头看向满穗,她望着四周,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像是一只闯入了另一片森林寻不到家的小鹿。
“我们回去吧”
“嗯”
满穗点了点头,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对这里的一切失了兴趣。
朝着客栈一路走去,那嘈杂的,繁乱的声音渐渐沉寂了下来。
“喂,打劫!”
两个男子突然跳出来挡在了两人面前。
良:“。。。。。。。”
这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打,打,打,打劫,把,钱,钱,钱交出来!”
良拿出一两银子扔了过去。
那两人接住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你,还有呢?说了把钱通通交出来!”
另一个不结巴的人威吓道。
良拔刀,刀刚出鞘对面俩人就吓得跪倒在地。
“良爷”
满穗拉着他的衣角。
良回头看了她一眼,那跪地的男的突然起身抄起手边的棍子冲了过来,良一脚给他蹬了回去。
“哎哟~好汉饶命!”
“我已经给了你们银子了,别太贪心,不然你家孩子会哭的”
“混蛋!别欺负我爹爹!”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狠狠的捶着良的大腿,不过这孩子没什么力气,倒像是在挠痒。
良:“。。。。。。。”
相同的人,不同的场景。
“良爷没有欺负你爹爹”
满穗把那小孩子拉开了。
“真的吗?”那孩子抹了抹眼睛,眼圈发红。
“没什么本事就别干抢劫这一行了,你家孩子还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