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问父亲,父亲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实情,还说以后他要接他的班,替她寻找食物。
听到这话,他犹如被一道雷给劈了,为什么他们家会有这样的怪物?又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
那个孩子每次在村里看到他,还会甜甜的喊一声子恒哥哥。
现在居然连个骨头渣子都没了。
父亲还说让他接班,他绝无可能去拐骗孩子回来给她吃的,不光不会拐骗孩子回来,他还要杀了这个怪物。
可是,他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法杀死她,最后他知道凭他根本没法杀死她,但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村子里,不然村里的那几个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其实他想过杀死自己的父亲,只要父亲死了,那么就没人替她寻找孩童吃了。
但最后权衡过后,发现能杀死父亲的几率太小了。
白子恒收回思绪,看一眼低头默默啃着馒头的母亲,他心中难受,母亲身体本就不太好,现在跟着他走进大深山,以后或许还要东躲西藏过日子。
想到这里他更加的恨了,恨父亲,恨白家,恨地上扭曲的少女。
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白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族,亲戚之间都是私下来往,从不让外人知道他们有亲戚关系。
住的更是各个地方都有,城里,村里,山里到处都是。
他以前就知道白家有秘密,但因着是自己家,他没有多问,父亲让他出去打听蜍姓人家,他也没有多问,只听话的去打听。
现在这个吃人少女出现,他觉得有必要去弄清楚一些事,首先得找到蜍姓人家,想着他们或许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稍坐休息了一番后他们要继续前行了,白子恒这回没有背少女,而是背着崔金花,将少女用藤蔓绑起,拖着走。
下午,白从祖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出门就往一个方向跑去,三个小时后,他来到了隔了两座山头的一个村子,此时天已黑,他到了一户人家,轻轻扣了三下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名字叫白贺罗,看到是白从祖,他神情微变,没有将人请回家,掩好门,和白从祖走到一处偏僻地。
他语气笃定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祖不见了。”白从祖淡淡道。
“怎么会不见?”男子恼怒质问。
“大概是被我那孽畜给带走了。”
白从祖觉得很丢脸,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他们从祖辈开始坚持了这么多年,哪一代人不是秉承祖上遗愿,极尽照顾老祖。
偏他们家出了这么个叛逆的,实在是丢人至极。
如今他只有白子恒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要不得了,他家可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后,心中已经想着找回老祖后,就去找个女人回来,替他生孩子。
闻言,白贺罗冷哼一声,“时代变化了,人们的思想也在变,不光你家孩子不理解我们所做的事,还有好几家的孩子也都抗拒,闹腾了起来。”
听到这话,白从祖心里好受了点,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没教好孩子啊!
刚要问那几家的孩子怎么处理的时候,又听白贺罗道:“不过好在都处理的及时,没有传出去。”
白从祖点头,就该这样,想到白子恒,他眼神狠厉,抓到后他定要亲手将他骨头寸寸打碎。
男人一拍他的肩膀,“走,去找老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