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为什么叫做白流枫?”
“我的名字吗?我并不知道。”白流枫的声音充满了温柔。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个丑八怪会有那么漂亮的名字对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流枫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阿姐,你第一次笑了,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看到你笑了。”
“我又不是木头,当然会笑了。”
“你笑了就好,阿姐之前受了太多的苦痛,你能好起来就好了。”
流枫的眉角又飘来一丝惆怅:“哪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情总是像埋在你的心里一样,每次想起来就象针扎一般。也不知鬼大夫是否有能让人忘记一切的药物可以疗救。”
此时,走在一起的是三个人,鬼大夫,白流枫,还有林公子。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的话,我自己就先吃了。”鬼大夫鬼谷子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医者,头发苍老花白,但是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为什么这么说?”经历过生死劫难的流枫如今变得异常平静。
林公子在一旁笑着:“这鬼大夫啊!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受过伤!情伤,很重的情伤,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鬼谷子脸色不好看了,“林公子可不要胡说。我是个大夫,但是这个世上有两种病我永远也治不好,其中一种就是嘴贱欠抽。”
林公子仍旧笑着:“我又没有乱说,鬼大夫一定受过情伤,否则啊!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找个女子陪着你,因为你的心里永远忘不了那个人。”
“你懂什么?胡说八道,我鬼谷子怎么可能为情所困,再说了,我年轻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行行行!”林公子假意哀叹道,“鬼谷子老先生,那你坦白说说,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呢?”
“命中注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鬼大夫可是说,这世界上最难治的病分为两种,还有一种呢?莫不是男人身体的病。”
“不是!林公子你为什么总开这些无聊的玩笑,还有一种其实是失忆症。白姑娘在寻凌派受到的一切的确让你刻骨铭心,但是你觉得如果你忘掉一切就会好了吗?”
“不是吗?”流枫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在寻凌派曾经受了很多的苦痛,但是忘却也不是解决之道。这世上无喜就无忧,无分就无合,无痛就无快,无假就无真。忘记会让人变得麻木。”
“鬼大夫讲得对。”流枫点点头,“人活着就是要承受痛苦,承受不完美的,否则人就体会不到珍贵的快乐。”
“你懂了就好!你想着忘却,而你身边的这位林公子却想着记起来,记起他多年以前的回忆,记起他失踪已久的家人。”
林公子脸上笑容缓缓消失了:“可惜我没有一点线索,我只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但是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故事,都有一个传奇,白流枫的故事只是其中的一个。
林公子脸上的笑容失而复得,“鬼大夫,你也老大不小了,五十多岁的男人还挑剔个什么,大街上随便找个就娶了吧!我看东街那卖菜的大婶婶对你就有意思,每次你去买菜,她总多送你一根。”
“我刚刚想到嘴贱的治疗方法了,就是拿大铁钳夹住你的牙,一粒一粒地抠出来,夹住你的舌头,一寸一寸往外拉,拉断为止。”鬼谷子恐吓道。
林公子将头撇在一边,不作理睬。
当他们来到湖边的时候,三个人的倒影在湖中荡漾扭曲着,清风吹来,莲花与莲叶一同颤抖着,像是孩子打了个寒颤。
“阿姐。”林公子忽然叫道,“有一件事情我和鬼谷子瞒了你几天了。”
“什么事情?”流枫迷惑不解地问,清澈的眸子里多了分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