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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圆抿着嘴。
苗银玲见她沉默,像是得到大逆不道的回答,愤怒的转身扑到茶几跟前,手抓到什么,砸过来。
噼里啪啦一阵,当苗银玲手里抓住桌上相片,下意识想扔的瞬间止住了。
她凶狠的目光触及照片上的人影时,倏地柔软下来,人像是得到安抚一样,浑身戾气顿失。
下一秒,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手指抚摸相片,嘴里哽咽着,“你多傻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啊。”
哭泣一会,又猛地抬起头,拿着照片走过来。
“不愧是身上流着那畜生的血,你竟然可怜一个杀人犯。你忘了你的命是谁给你的?你想让于蓝干什么?那个时代,说错话都可能要命的时期,杀人偿命而已。”
周方圆却冷笑着,拿起书,把文里郑雁鸿充满针对性的字眼,重重又念上一遍。
“听不懂吗?这书里没写庄于蓝,可字字都在影射。我在问你真相,如果书里有一点虚假,我都会讨回来,你只要告诉我,这里面写的有没有错?我要知道真相。”
苗银玲吭哧抖着肩膀笑起来,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眼神悲伤的仿佛天塌一样,“郑雁鸿和白家是什么关系?亲戚关系?”
“我不知道。”
“白家现在还有谁?那畜生的父母还活着?”鄙夷不屑的语气。
周方圆沉默,按照书里内容,应该是在偏僻远离人世的地方活着。
苗银玲见周方圆沉默,反手夺了书,当着周方圆的面,手撕,牙咬。然后狠狠扔在地上。
一些列剧烈活动,喘息不止,目光阴森,“你可怜那家人?”
“我只想知道真相。”周方圆重复。
“真相就是,那畜生欺骗了于蓝,让她有了身孕。于蓝爸爸怎么死的?也是因为真相后被气死的。谁要和杀人犯扯上关系?我恨不得他立即执行死刑,今天还拖了七天。
知道七天,这家里。。。。。是什么样吗?”苗银玲举头四顾,眼里悲凉阴狠,“姓郑的就只写了她知道的,谁见到我们的地狱?”
“你们都说我错了,我对你残忍,可那个时候谁对我善良过?我是妈妈,老庄死我连一分钟悲伤都不能有。我得坚强起来,我得保护我的孩子。于蓝病了那时候,心里的,身体上的,差一点点急跟着老庄去了。你们只一味的指责我狠毒,可我到死都不会后悔我做的事情,即使有一百次,我会弄死你一百次。可于蓝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攻击她,诋毁她?拼死都要生下杀人犯的孩子,哪怕都快家破人亡了。”
苗银玲突然恸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老庄啊,对不起啊啊呜呜。”
周方圆站立不动,仰着下巴看着痛哭的苗银玲,“书里说,那人和混混流。氓发起冲突,是为了女生。在那之前,混混流。氓调。戏和语言侮辱了女生。”
苗银玲却扭过头,目光阴冷,“有没有这些重要吗?那人本来就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谁知道是不是他和人发生矛盾,姓郑的如果是白家亲戚,肯定会偏颇,胡乱写一通。可于蓝是什么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书中写的那样的人吗?可在他们眼里于蓝就是。毁了于蓝一辈子,反倒倒打一把,把所有罪的源头推到她身上。你该问罪的不是我,是姓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