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瞒着妈妈。”
苏安宁把脑袋从妈妈肩膀上移开调皮一笑:“不算,就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苏妈妈看着她,一针见血:“因为陆镇海。”
“……”为什么不是庄严?虽然真的不是他。
苏妈妈是谁,比她多吃二十多年盐:“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苏安宁捡起一截柳条,随意的摆弄着,长裙拂过碧绿的柳枝荡起层层涟漪:“都有吧,我对他……”
苏安宁歪着头想了想了:“没有要一起生活的冲动,但似乎……”因为没有了婚姻那一刻的束缚,加上他靠近时候残留在记忆里的本能心动,让她有时候可能……“懂吗?”
“恩……还行。”
河边的八角亭内,对完了调,拉开了洪亮的唱腔: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
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苏妈妈打着节拍哼着附和的曲调:“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两人哼着戏文,悠闲的走过。
第二天,苏安宁束起长发,换了一身紫色的长裙,陪妈妈去不远处的道观参悟。
苏妈不信这些,只是喜欢道馆清净的氛围和各种檀香焚烧的香气。
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青石砖路上,溅起轻轻浅浅的一层水雾,为这优美圣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雾更显清丽脱俗。
苏安宁打着伞,站在阁楼外的青石小路上等着里面的母亲,因为无聊眼睛随意的盯着脚下慢慢被打湿的鞋子,若有所感。
苏妈妈打着伞出来:“走了。”
苏安宁没有动。
苏妈妈见人没有跟上,回头看了发呆的女儿一眼,吼道:“看什么!等着我背你!”以为她是庄严她也得有那个气力啊!
“哎呀!你吓到了。”苏安宁急忙追上。
“下雨了?”二十四岁的苏安宁抚摸着不显的小肚子,俏皮的伸出手,脸上都是青春洋溢的幸福朝气。
庄严给她穿好鞋,起身撑起伞:“是,今天报着有雨,走了别赶不上产检。”
苏安宁闻言眼睛闪亮的看眼地上的小水洼,再看看自己新买的漂亮鞋子,嘟着嘴,水漾漾的看着庄严。
庄严见状无奈的蹲下身:“上来。”
苏安宁立即笑着扑上去,全身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压在他背上,声音穿过时光,洞悉着幸福的意义:“我来帮你打伞吧,我真是一位好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