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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不动,他怕,她会离开!很可笑,明明先走痛彻心扉的是他!是他!
苏安宁起身,牵起他的手:“来。”感谢你爱我,让我在这一刻也不会很难堪。
苏安宁把他放在床上,盖了一层薄杯:“一会我就过来。”苏安宁强硬的拉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额头!
庄严突然间抱着被子缩卷成茧,哭声哽咽。
苏安宁眼里的酸意溢出,她曾爱若生命的男人,但她没有回头,打开门,对等在门外的护士柔声道:“进去收拾一下,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哦。”
苏安宁来到卫承业的办公室。
卫承业急忙站起来:“嫂子,怎么回事!大哥他——”
“没事,他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擦破了头皮,不依不挠呢,你去看看,我下去给他买点粥,估计也饿了。”
“好。”卫承业赶紧向外走!忘了说医院会送餐。
苏安宁走在街上,心里空荡荡的,十年了,他存在她的生活里,好的、不好的、悲伤的、快乐的,这座城市似乎处处都有欢笑的痕迹,让她感动的、微笑的不想怨恨的,却也累了的。
放下一个认为会永远在一起的人,心里的痛和悲伤能把人湮没,空荡荡的不得不挖掉,茫然的未知让她感觉并不好。
就像生了病,明知道越拖越不坏,却还在幻想也许突然就没事了。
这样也好,总是个结果,痛着痛着就好了。
苏安宁买了两份粥,一个茶叶蛋,上学时吃经常这样吃,结婚后再没有吃过,以后恐怕她还会经常这样吃。
暖暖的把鸡蛋握在手里,在看看四月的天空,虽然还觉得悲伤但却也有一丝轻快。
从此我们无关紧要。
很让人不能理解的关系,明明前一刻是最亲近的人……
苏安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庄严怎么可能需要吃她手里的这份早餐,这是买给自己的。
吃了一口八宝粥甜的腻心,八种食材混在一起除了甜还是甜,皮蛋粥白花花一片,清香吃不到、细腻吃不出来,还咸。
苏安宁放下筷子,还不如她做到好吃,鸡蛋剥开,可能没有腌制四十八小时,除了管饱什么都吃不出来。
苏安宁慢慢的吃着,吃了一半,拿起粥继续吃,她从此以后要把熟悉的生活一点点的找回来,融入平淡。
粗茶淡饭但开心。
病房里,卫承业给庄严包扎好伤口;“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就是看不见也不能摔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你跟嫂子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