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突然有些心慌,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喊:“安宁,安宁……是我不对,不是你!是我!是我不争气被动摇!”庄严说着头埋在安宁怀里,克制不住的悲伤:“是我不是东西!”
苏安宁见状,安静的抚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不是,你一直是你,是我期望太高,天真了而已,一切都会过去,平静无踪。”
庄严急切的攥着她的衣服:“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改,我不知道……我以为……我错了……”
怎么能是你错了,你若错了,岂不是我也错了:“你没有错,是我一直懒得去看,懒得去说,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可宽恕,一次之后我就自私的收回了一切,不去指引,只是去看,所以这种事不是你的错,要错也是我们两个的错。”现在拿出来说你更是不对,你怎么会错:“都会过去的,天大的事只要不见,都会过去。”
怎么可以不见!怎么可以过去:“安宁!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十年了!什么错不值得你放下!什么错不能原谅一次!我们好好过,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好好过!我一切都听你的再也不出门!”
“好!我们离婚!看看以后有没有好好过的可能!”
“不行!”庄严瞪着她:“离婚绝对不行!”
苏安宁摇头:“我不能承受你以后看我委屈的目光。”那会让我觉得看到了另一个我,表面成全内心鄙薄,与其那样,还不如分开!
“不会!不会的安宁我不会的。”庄严迫切的找着理由:“我们还有包汤,我们就当为了他——我们——”
苏安宁抚着庄严什么都没说。
“我们会好好的。”
庄严心慌意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痛苦、埋怨、看不到未来的昏暗!压在心里无从喘息!
庄严砸着身上的沙发,一切都突然变的无力、变得让他找不到触点,嘴里下意识的低喃着一句话:“我爱你,我爱你呀……”
苏安宁神色茫然,我以为从那次之后的日子我不爱,其实我发现我应该也是爱你的,不离婚就是爱你的。只是这份爱腐烂的时间太长了,总要挖开,填充上新的记忆。
苏安宁抱紧他,女人说的再残酷,心里也是柔软的。
只是七年前我走的你的这一步,七年来我反复的推演、修整、幻想着今天,甚至你的表现都是想了好几种,洒脱的、不在乎的、悲伤的,我演算的时间的太长,以至于真的发生时,毫无准备的你怎么可能会有胜算。
但我宁愿你是洒脱的,然后我哭着离开,至少,至少这段婚姻里,你还是幸福的。
因为不爱的那一刻,就不再有怨恨;因为七年来你已经弥补我太多。所以亲爱的,你一定要幸福,我相信你也会幸福。
“别哭了,卫承业该着急了,我出去看看。”
庄严抓着她的手不放。
安宁安抚的拍拍他:“没事,我不走,你先去床上躺着,我让承业看看撞坏了没有。要不然他一会冲进来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