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炮朗声笑道:“我代表石岭村欢迎你,哈哈。”
前几年骆阳带苏丽回来过一次,但是村里面见过她的人不多,而张栓柱刚好是其中之一。看到沈馨之后,不由得不确定地望了骆阳一眼,然后试探性地道:“这位是、嫂子?”
骆阳点了点头道:“对!嫂子。”
沈馨笑道:“什么嫂子啊,难听死了!我叫沈馨,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栓柱嘿嘿一笑,道:“我怕小阳哥回头收拾我!还是叫嫂子保险。”
沈馨柳眉一束竖,哼哼道:“你放心,有我在,他肯定不敢对你怎么样。”
程大炮的手艺现在愈发娴熟了,几乎已经达到了传说中庖丁解牛的境界!就在几人说话的当口,两扇猪肉就在他的刀锋之下,被切割成了一条条大小分量均匀的肉块。
完事之后,程大炮开始收拾工具,而骆阳则和栓柱搭手,将一筐新鲜的猪肉抬进了进去。
屋里的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杀猪菜,都是些猪肉、猪血、大肠腰花之类的好东西,菜香四溢,让人闻而垂涎。
众人洗手落座之后,张栓柱这才从桌子底下抱出了一个用封泥封口的酒坛,笑道:“这坛酒还是我满月酒的时候喝声剩下的,一直放在地窖里面没注意到。前两天我收拾了地窖的时候才把它给翻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味道怎么样了。”
张兆平自酿的高粱酒味道很好,但那主要是后面加药材泡制之后的效果。如果光论酿酒技术,在石岭村还得算张栓柱他爹!张栓柱结婚时用的酒就全部是他自己酿的。那味道,绝对不会比那些所谓的名酒差多少!听到这坛酒居然在地窖里面藏了二十多年,骆阳和程大炮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么多年的老酒,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赶紧倒上。”
张栓柱啪地一下拍开酒坛口的封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迅速在屋里弥漫开来。
闻到这股醇香,所有的人都忍不住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程大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吸气,然后大声赞道:“好酒。”
骆阳将几个大碗一字排开,张栓柱将酒坛倾斜,一股琥珀色的液体缓缓从酒坛中倾泻而出,房间里面的酒香顿时显得愈发浓郁了。
整整倒满了三大碗,张栓柱才将酒坛放下,端起其中一碗酒,对骆阳和程大炮示意道:“大炮叔、小阳哥,请。”
骆阳也不客气,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只觉一种如同丝绸般顺滑的液体在口腔中徘徊,没有一丝的辛辣违和感,只有一股宛如实质般的浓香,醇厚无比。仿佛舌上的味蕾一下子全都兴奋了起来。
依依不舍地将酒咽下去之后,骆阳又闭着眼睛回味了许久,然后才缓缓地道:“确实是好酒。”
不得不说,这一坛窖藏了二十多年的陈酿,其香醇程度,足以将上次在省城时喝的那种五粮液甩出几条大街。
三个人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像刚刚喝的不是酒,而是毒品一般!沈馨不禁有些好奇,向张栓柱的老婆讨了个杯子,也倒了半杯酒,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
陈年佳酿,入口顺滑,没有普通白酒的那种辛辣感,反而有种芳香。沈馨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由于放松了警惕,量没控制住,居然被她一口喝掉了小半杯。
佳酿虽然爽口,但酒精度数却并没有降低多少,这一口喝下去,沈馨的脸上很快就飘起了嫣红,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离,看上去妩媚无比。
骆阳被这小妞的豪爽劲吓了一跳,赶紧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心疼地道:“这酒哪里是这样喝的呀!简直就是糟蹋好东西。”
沈馨憨态可掬地笑了笑,道:“感觉很香,所以就没有忍住。”
骆阳给她倒了一碗酸菜汤,道:“看你这样子,再喝的话该醉了!赶紧喝点汤,压压酒意。”
沈馨本来就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尝试了一下。听到骆阳这样说,也没有再坚持,端起汤碗,慢慢喝了起来。
没有沈馨捣乱,三个大老爷们顿时放开了喝。一番推杯换盏,碗里面的酒就下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