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云省黑道势力的一号人物,居然亲自出来迎接自己!这个面子可不是一般大。
薛鹏涛笑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什么样的排场都当得起!走吧,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就开席。”
骆阳望了陈威豪和陈子建一眼,耸了耸肩道:“恐怕还得等一下,这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哦?”薛鹏涛似乎直到现在才发现陈威豪等人,一脸好奇地道:“这些人是?你朋友?”
骆阳摇了摇头,笑道:“我可没有这种朋友。”
见两人谈笑风生,完全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陈威豪眼神闪烁了几下,却没有发作。
曾经在道上混过那么多年,陈威豪别的不敢说,必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光从气势上,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薛鹏涛和身后那几个兄弟的不凡。那是一种只有用鲜血和人命,才能凝炼出来的从容和淡定!这种气势,陈威豪只有在二十多年前,才从一个人身上感受过一次。
然而,陈子建显然没有他老子那份眼力。见陈威豪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声地道:“想跟老子做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他妈以为多了几个人胆气就壮了!惹毛了老子,把你们全部一起收拾了。”
“呃……”听到陈子建撂下的这番狠话,薛鹏涛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古怪,和骆阳对视了一眼,哑然失笑道:“看来今天的麻烦还真不小!居然连我也要收拾……不过说实话,我倒是真的很想见识见识。”
陈子建气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老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训斥道:“给老子闭嘴。”
陈威豪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走到薛鹏涛面前,拱了拱手,试探性地道:“请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薛鹏涛微微一笑,道:“别忙着套近乎!想跟我薛鹏涛称兄道弟,你还不够格。”
“别他妈给……”如此赤裸裸地被打脸,陈威豪的火气也上来了,下意识的就破口骂了一句。可是话还没说话,他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脸色变得一片惨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肥得发亮的额头上滚落下来,颤声道:“你就是薛、薛鹏涛?”
陈威豪的声音发颤,流露出一股巨大的恐惧,身形微微发抖,似乎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最近这段时间省城如此热闹,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各方势力关注的焦点。陈威豪虽然只是在岩城县周边的圈子混,但也随时关注着相关的消息,对于薛鹏涛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贯耳。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位南云省道上新晋的教父级人物,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似乎还对他骂了娘?一想到可能面临的恐怖后果,陈威豪就忍不住心里发寒。
陈子建显然还没有搞明白状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算,他还充分发挥了骨子里面那种坑爹的基因。见他老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起了摆子,他立即扛起了进攻的军旗,指着薛鹏涛的鼻子骂道:“妈的,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爸这么说话?”
陈威豪脸色大变,以一种跟他身材完全不相符的速度转过身,对着陈子建狠狠地踹了一脚!别看他面对薛鹏涛的时候抖如筛糠,这一脚踹出去却是力道十足,直接将陈子建踹翻在地上,嘴唇磕到旁边的台阶,满嘴鲜血直流,依稀还夹杂着两颗门牙。
陈子建陡然遭此袭击,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了两下,却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旁边的汉子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陈威豪厉声制止:“让他就这样躺着。”
陈子建直接就懵了,一脸茫然地望着他老子,扯着嗓子道:“爸,你疯了。”
陈威豪心里有苦难言,为了平息薛鹏涛的怒火,他却不得不又走上前,狠狠地对着陈子建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我踢死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涛爷赔不是?”
陈子建再傻,到这个时候也知道今天是踢到钢板了。他还从来没有见他老子如此失态过,很明显今天这块钢板不是一般的厚!看那架势,如果自己动作慢一点,他老子很可能活活把他打死!所以陈子建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挣扎着转过身,吞吞吐吐地对着薛鹏涛道:“涛、涛爷,对、对不起……”
陈威豪也赶紧走上前,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道:“涛爷,今天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薛鹏涛淡淡地道:“得罪我无所谓!但是阳少是我的贵客,我也得叫声哥,可是你们却非要给他添堵,总得找点话来说吧?”
陈威豪赶紧转过身,对着骆阳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颤声道:“阳少!我姓陈的瞎了狗眼!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改日我一定摆酒向您赔罪。”
在这种情况下,陈威豪自然不敢留余力,这两耳光抽得是又响又狠,他那原本就很肥的脸颊,很快就肿的老高!看他那可怜的狼狈相,骆阳也忍不住心生恻忍。想想这一切似乎又全是这两爷子自找的,他又不禁感觉有些滑稽,摇了摇头道:“算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