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文禾很会分析自己,又很快明白过来。
不是发热期的问题,是他的情绪不对劲,他就好比快过冬了却没储存好坚果的松鼠。
叮——
洗衣机里的睡衣洗好了。
楚文禾从沙发探头,跟着江郁走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站在小型洗衣机前,它的大小还不及两个人并排站的宽度。
江郁看他:“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楚文禾眸色深沉,盯着它看,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先从它开始。
……
客厅的家具不多,或是分散在角落,沙发旁又集中了桌椅,形成错落有致的高级感。色调比卧室明亮些,墙上有许多或大或小的光屏,显示着完全看不懂意思的数字。
换做一般人可能沉浸于极简特有的奢华。
楚文禾眼中却只有它。
睡衣——质感高级的、纯黑色的、前夫昨晚穿过的睡衣。
“这件衣服很好看。”
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充满暗示的话。
和江郁说话不用太直接。
有时候,不说话都能被猜到意图。
江郁:“是么。”
轻声应了,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套在了金属质的衣架上。
“……”
楚文禾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喜欢这个设计。”
“我也喜欢。”江郁没看他,专心打理着领口和衣角,又喷上清除信息素的芳香剂,“我记得是半个月前,出差的路上设计的。”
楚文禾:“……”
咔。
衣架吸在了消毒柜的横杆。
移动到了最深处。
江郁关上舱门,向厨房走去,“晚上想吃点么?冰箱里有新鲜的羊肉。”
楚文禾:“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