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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夫人’后悔了,又不好意思联系您,所以才发消息给我。巢的话,怎么想都是和您有关系吧。”
袁兵衬得起一句程玉的“情商高”夸赞。
江郁和楚文禾刚结婚那会儿,袁兵就曾照规矩叫过“夫人”这个称呼,江郁当时就叮嘱他不许再这么叫了。
今天再次试探。
真的半点排斥都没有了。
谁说omega心海底针,alpha的心简直是生了锈的海底针。江郁现在还算不错了,十八九岁时性格比这古怪,更是捉摸不透。
袁兵记得,刚成为江郁的保镖时,柳冬炆还“告诫”他:保重。
保重……
其实最该保重的就是柳冬炆本人,一个长辈,每次都被江郁气得上蹿下跳。
袁兵:“一定是‘夫人’后悔了。”
又说了一遍。
江郁:“……不可能。”
袁兵:“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这话说得江郁也不好反驳,江郁也相信楚文禾是找自己,可能不是为拒绝的事“道歉”,或许是有别的事。
衣服不想找了……钱不够花了……想签梅泽了……对肖克仍不放心……程玉又惹事了……想打听许今的下落……想问羊元洲的态度……
江郁能想出一百个答案,这也是他迟迟下不了定论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能主动开口就不是坏事。
江郁的手落回键盘,继续处理邮件,“我随时都可以,你去问他的时间,记得先别说我要去的事。”
袁兵:“好。”
挂断电话前,袁兵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夫人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砸了
袁兵的电话挂断后的三个小时,江郁在光屏前不知不觉开始了加班。
建业集团刘老爷子家那对小情侣的尺寸他摸了个大概,在量体表中输入数字的手少有犹疑,每个数依旧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
就是向来敏锐的眼神有点空洞。
外面全黑了。
工作室也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