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在电梯里嚎啕痛哭,伤心欲绝,仓惶如丧家之犬,连质问都不敢问就落荒而逃。
现代社会把女人逼到如斯田地。
为了维持家庭,打落牙齿合血吞。
丢盔弃甲,哭泣着连夜又从检阳回来。
车行江城大桥,人迹寥寥。
她绝望的把车停在桥面上,宛如游魂在桥上游荡,冷风鼓起她的睡袍像一只涨满风的帆,失魂落魄把鞋都走丢。
晨光乍现,波光粼粼的江面,泊着几艘小船。
她无力跪倒在石栏杆前,绝望的想:
纵身一跳,也就一了百了……
醒来时,她在医院。
难闻的是医院消毒水味却让她奇异的心安,头疼欲裂,耳朵里灌满声音,就是睁不开眼。
是怎么到医院的,她也记不分明。
好像有警察、闪烁的警车和救护车,还要焦急的米娜……
后来……
后来一直有人温暖的握着她的手。
当她是珍宝,心爱的宝贝。
“青渊怎么了?”
“喔……”米娜小声的说:“……我们开睡衣派对,喝醉了……闹着玩……”
荒唐的借口,不知哄骗谁?
青渊感激米娜保留她卑微尊严。
粱振东手指抚了抚青渊的头发。
“太胡闹了。”他说。
可不是……
青渊睁开眼,看清楚何人,又闭上。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宁愿苏醒时,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人生没有交集,也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