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真的像是有使不完劲儿的莽牛,要不是乐安哭闹,他怕是真能犁一晚上的田。傅卿被他折腾的腰酸背痛,连起身都没力气,最后又是他抱着乐安哄了一晚上,饿了又送到她的身边,喂好了再继续哄。
傅卿睡到隔天正午才起来,走出房门那一刻,不是闻见了厨房里已经做好了饭菜的香味,而是一眼就看见放在墙角的那两坛子咸菜。
啧,非要把她吃干抹净后才把东西放回来。
简直过分!
“娘,吃饭了。”
玉丫头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端着一碗米粥。傅卿怕她烫着,赶紧帮忙接过来。等转过身,玉丫头又从厨房里拿了几张素饼。
傅卿往里头看了一眼,“你爹今天去镇上了?”
玉丫头晃了晃头上扎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是呀是呀,爹爹给我买新头花了。”
她疑惑问,“那你头花呢?”
玉丫头把素饼放在桌上,空出手来摸了一下,“我头花呢!”
傅卿刚走到门口,周应淮已经端着汤出来了。
“今天我又把昨天没卖出去的萝卜带去镇上,没卖出去,就换了四张素饼回来。我炖了肉汤,一会儿你多喝点。”
“家里就有面,干嘛还浪费钱去买。”
听着埋怨,但语气里没有半点不喜。
镇上那家的饼铺味道一绝,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是加了什么佐料,素饼也能做得这么香。傅卿坐月子时可没少吃他家的饼,哪怕出了月子,周应淮去镇上也总会时不时的给她带一个回来。
她就站在门口,顺手要去接那碗汤,周应淮身子稍稍往旁边侧了一下,“不用你,你去坐着等就是了。”
小丫头在院子里一顿疯找,找不到又去屋里找。趁着还没开饭,傅卿赶紧洗漱,才把擦脸的手巾挂回去,玉丫头已经拿了两个红色的头绳过来,中间处还添着两朵小花,好看极了。
“娘,帮我。”
傅卿帮她把头发重新梳好,这才拉着她坐下来。
“少禹呢?”
“他在春生家吃过了,这会儿已经跟他们抓鱼去了。”
傅卿有些奇怪,自打原主进门到她穿越过来,少禹从未留在别人家里吃饭,这也是周应淮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