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他疑惑道:“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
“布偶娃娃。”
傅卿把手里的半成品给她看,“小羊。”
周应淮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摇头,“我看着像只狗。”
傅卿作势要打他,他也不闪躲,只是指着布偶的每一处与她争辩,“羊的耳朵是细长的,你这明明是狗耳朵。羊的身子也没这么短,你这明明是狗的身子。羊的尾巴也不这样,还有你这眼睛,一大一小……”
他几乎是把所以地方都批评了个遍,等自己反应过来时,才看见傅卿已经黑了脸。
“不做了。”
她起身就走,气哼哼的。周应淮却是笑呵呵的把她拉着重新坐下来,“是我的错,我不会说话,我惹夫人生气了。夫人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傅卿没好气,“谁能打过的你,你整个人都这么硬,打你我手还疼呢。”
周应淮厚脸皮,“那你骂我,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要不是这张脸长得好看,要不是原主强占了他的身子,且她现在也甚至满意,自己还真想要好好骂他一顿。
“不骂,骂你我还得扣功德,不划算。”
周应淮抿着笑,拉着她的手,再把未完工的玩偶交到她手里。
“并非是夫人做的不好看,只是我担心你的眼睛,也担心你累着。”
你看看,换一个说法不就比较容易接受了吗?
她嗔了周应淮一眼,“谁是你夫人,又不是大户人家,让大家伙儿听见要笑话我的。”
话头一转,她又说:“不行,我答应了玉丫头要送她礼物。现在家里手头不宽裕,我便想着给她做一个。”
她看着手里这丑不拉几的玩意儿,说实话,自己也一样嫌弃。
可她的能力就摆在这里,实在是没辙了。
“这是给玉儿的?我以为是哄乐安的。”
“乐安才多大,她能玩儿什么。玉丫头不是属羊吗?我就想着给她做个小羊玩。”
不见周应淮开口,傅卿抬眼,正好对上他眼底未来得及藏起来的忧伤。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想说的话都忘了。
“没事,只要是你做的,玉儿都会喜欢。”
傅卿看着手里的玩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昨天周应淮上山砍了些柴火,一直在院子里放着。这会儿见她也不说话,周应淮便起身去把柴火都堆起来。
“周应淮,少禹跟玉丫头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多时,她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
周应淮手上动作一顿,“都是白骨一堆的人了,还问这个干什么?”
傅卿如鲠在喉。
如果她再问,就好像她要跟一个死人争。可若是不问,她心里又憋的实在难受。
“她生下玉儿就去了,就连少禹也没什么印象,以后你莫要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些。”
周应淮的意思是以后都不准再问,不准再提了。
看着手里的四不像,傅卿没了心思,东西扔进针线篮子里,进屋去了。半晌听不见外头动静,傅卿悄声出来看,周应淮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心里头好像堵了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乐安这会儿醒着,小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傅卿心头一软,把她抱起来,抱着她摇了一会儿。
“好乐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乐安突然张开小嘴,不乐意的哼哼了两声。她手指轻轻点了下乐安的小脸,“才刚吃了没一会儿,现在又饿了?再这么下去,娘怕一两个月以后就不够你喝的了,到时候你可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