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兽夹。
“王氏,你敢害我儿子!”
看清楚站在自家门前的傅卿,王氏心虚,但依旧嘴硬。
“谁害你儿子?兽夹是你拎过来了,摆明了就是你自己弄上山的。是你家自己作孽,作到你儿子身上了吧!活该!”
王氏越骂越解气,“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你说我害你儿子,你有证据你去报官啊!”
傅卿站在门前,冷笑出声,“不用你说,我已经报过官了。”
王氏愣怔之际,晚傅卿几步赶来的官差已然来到王氏家门前。王氏眼前一黑,一屁股跌坐地上。
村里人收到消息赶到时,官差已经从山里找到了其他两个兽夹,外加一把已经缺口坏了的砍柴刀。
傅卿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她家的砍刀。
兽夹被扔在地上时,村中围着的众人都吓得齐刷刷后退。
“有血!”
众人仔细一看,只见其中一只兽夹上沾满了早已凝固干涸的黑褐色血渍。
傅卿气得浑身哆嗦。
少禹那把小骨头,怎么经得住这样锋利的东西!被这么锋利的东西伤到,又流了这么多血,傅卿根本不跟想象他当时有多痛,有多怕。换做其他人,怕是随便动一动都能疼得撕心裂肺,这孩子竟然知道用砍刀撬开兽夹,这得是多大的隐忍,多大的勇气。
傅卿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官爷,这两个东西都是在哪里找到的?”
观察既然查案,自然是要给交代的。为首的官差指着带血那个,“这是在半山腰上的两个梨子树下发现的,另外一个也是在果树下找到的。”
话音刚落,有人立马喊起来。
“什么?梨子树下!我家承良前两天才上山摘了梨子吃。”
“哎哟,我家孩子也喜欢上山摘果子玩!”
“王氏,原来是你这个挨千刀的!”
村里人纷纷指着王氏痛骂,恨不得把她脊梁骨戳穿了。
王氏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背过身去,根本没脸再面对父老乡亲。
要是没这些官差,王氏还能嘴硬两句,可这事儿上她本来就心虚,压根没想到傅卿真的报了官。才见了官差根本不用多问她就什么都招了,现在根本狡辩不得。
“官爷,王氏已经算是故意杀人,不知按照大祁律法该当何罪?”
闻言,王氏再次吓得瘫坐地上,半晌了才想起来磕头。
“官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他们家捕猎能卖钱,我想赚些钱而已。我一个女人爬不了太高的山,所以才偷懒把兽夹放在那里,我真的没想到这一茬,根本没有要杀人的心思啊!”
傅卿声音都带了哭腔,“你不是有意的?但凡是个长脑子的都知道那地方除了人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山鸡野兔。因为我给孩子们做了糖葫芦,你心存嫉恨,分明就是冲着我家来的!”
当面被人戳穿,王氏反而不怕了,她与傅卿对骂。
这事儿上她确实有私心,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糖葫芦,他家儿子就不能有。她就是想要让周家那两个小畜生死,只要这两个小畜生死了,周应淮一定不会放过傅卿这个贱人,村里人也会对傅卿这个后娘嗤之以鼻。
她倒是要看看,傅卿还有什么本事欺在她头上!
“还不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你儿子就该死!活该!”
等王氏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跟傅卿的对骂中交代了一切。
村中所有人哗然。
原来王氏竟有这么恶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