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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得是街对面的路灯和路边抱着花等红绿灯的小女孩。
章轸霜只穿了一件毛衣,些许有些寒冷。
他摸摸自己有些僵冷的脖子,坐在一旁的餐厅里看着正全神贯注的江知秋。
上次他没有注意,江知秋的气质慢慢变得没有从前的拘束,相反的越来越自信。
像个游刃有余的画师,也像一个聪明的学者。
江知秋束着半扎的马尾,黑色的方框眼镜透着聪慧和沉着。
卡其色的风衣被风灌敞开,露出他紧身毛衣勾勒的瘦削腰肢。
被晚风吹过的发丝露出了他被冻红的耳朵,鲜红色的耳骨钉在黄昏的反衬中熠熠生辉。
那是江知秋最敏感的地方,也是章轸霜最喜欢的地方。
被打上了高饱和度的颜色,像是标记了一个和江知秋相反的印记一样。
让人忍不住抚手摸着。
灰色的围巾被江知秋放在了他后面的桌子上。
等红绿灯一过,那个抱着月季花的女孩也走远了。
几个人将速写本收好就准备起身走回学校。
刚转头想去拿围巾,发现围巾不见了。
艾克里把速写本合上看见江知秋正慌忙找什么,问道,“找什么呢?这门着急。”
江知秋不紧不慢回答,“刚放在这的围巾不见了。”
“可能你记错了,别在意,不就一条围巾吗?我给你买条新的啊。”
“没事,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围巾。”叹了口气,江知秋把东西收拾好。
心想自己怎么老是把灰色围巾弄丢。
他们徐徐走回学校,章轸霜围着江知秋灰色的围巾,正跟在江知秋后面。
这条围巾上面沾着江知秋微微的信息素的味道,是甜腻的珍珠梅。
这条围巾让他十分暖和,也让他觉得十分安心。
到了第二天,江知秋果然在学校外面的台阶上看见了章轸霜。
只见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还有两团黑眼圈。
江知秋把眼镜收起来,也没有主动去牵章轸霜的手。
章轸霜的头发已经剪成快寸头的样子了,不过没有从前那样阳光开朗的感觉。
更有了些许阴郁和冷静。
二人都没有说话,章轸霜正想去牵江知秋的手。
口袋里的手机就打断了他的举动。
章轸霜从口袋里拿起手机,接过从芝加哥的电话。
嘴里说了几句,又停了一会儿。
江知秋和他默默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天丢围巾的地方。
他更加沉默了,思考围巾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放后面的桌子上。
挂完电话,章轸霜把手机收起来,看见了他这几天住的酒店。
把正在思考的江知秋拉过去,走去了酒店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