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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江知秋煞白怅然的脸色,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缓缓喘息着。
江知秋被章轸霜抱进怀里,不停释放按抚性的朗姆酒味信息素。
江知秋穿着白天的冲锋衣坐进了章轸霜的车。
他双目放空,苍白的脸庞映衬着病态。
车厢里充斥着章轸霜朗姆酒信息素的味道,越嗅越恶心。
“章轸霜,你车多少钱?“江知秋皱着眉,抬眼与后目镜里的Alpha对视。
“三百万吧,不贵。”章轸霜开火,系上安全带,“现在就去医院,小秋你先把安全带系……”
话音未落,江知秋便从干润的喉间吐出温热甚酸苦的咖啡。
江知秋吐完,又咳了咳,“我…我赔你……三百万而已。”说完,不忘擦擦自己泛白的嘴角。
章轸霜将窗户打开,又笑了笑,“不用,三百万而已,小秋你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
吹着着晚间的凉风,江知秋的脸色也好转很多,才反应章轸霜几句暧昧的称呼。
他不觉顿了顿,半响才道,“没有,你信息素太难闻了而已。”
被噎了一句,章轸霜也不恼,只眉角抽了抽。
到了医院,检查出来是孕夫情绪大起大落和自身营养不良导致的。
章轸霜从江知秋手里拿过报告单皱眉看着。
“小秋,要不你和我住吧,我家那边好照顾你。“章轸霜轻轻牵过江知秋细瘦的手肘。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候,江知秋甩开他的手,“不需要。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占展想问你留不留下这个孩子,毕竟也是你的骨肉,你有权利去留。”
“留的留的,”章轸霜耸拉着锋利的眉眼,像只大型犬一样,又去拉过江知秋的手。
江知秋无语的看着章轸霜。
“我听医生说了,你的身子太差了,不好好调理身子想流掉孩子也不行,生孩子也不行。”
章轸霜捏捏江知秋发软的的指尖。
江知秋耳垂泛红,红宝石的钻耳钉在耳骨上显得熠熠生辉。
对方仍是不语,章轸霜知道他动摇了,又接着道:“你来我家住吧,保证清净。”
她依旧记得江知秋喜静不喜闹。
江知秋撇过脸,微微低首不看Alpha,吐出一口气,“那我去你家,又怀你的孩子,我是你的情妇吗?“尾音还颤了颤。
章轸霜愣了一下,只笑笑,“怎么会,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就一定要和我结婚的,又怎么会是情妇呢。”
结婚?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江知秋很聪明,又智慧又毒舌,他知道从怀胡到现在全是章轸霜一手想好的。想到从相遇再到上床,温和打电话,这也是他会想到的所有可能。
这也是江知秋厌恶他的一点,所有一切都被章轸霜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每个人都像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