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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会说话,也看不见,就这样还能将讯息传达给第三个人。
东尔的话,他充耳不闻,只是心里庆幸,时言他们已经走了出去,但下一秒这种幻想就被敲碎。
“哎呀,看你一脸对现在处境无所谓的样子,我来告诉你,那个时言旁边的人,是我们这边的人。”
一字一句,敲打在纪卓心上。
“怎么样,藏了这么久,对于这么多年的努力变成泡影,是不是很难过。”
“很难过对吧?就是喜欢看你难受的表情。以前是,现在也是,你那么要强,我一直想看你在我面前哭的样子。”
很遗憾,纪卓的表情让他失望了。
纪卓很平静,像是看透了生死,已经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这引得他极为不满,释放着信息素,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逼他就范。
但纪卓只是捂着嘴,不停地咳嗽,别的挣扎的动作几乎没有。
“你不是和时言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吗?怎么到了我这就一言不发?”
他擒住纪卓的下巴,眼里是块蹦出的火光面对着那双无声的眼睛,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像是要把那人捏碎一般。
即使被这般对待,纪卓的脸色依旧很平静,多年的孤寂和藏匿,让他的情绪趋于平淡,即使那人的怒火要将他给燃烧殆尽,他也翻不起任何波澜。
“你以前不是挺傲气的嘛,怎么现在成待宰的羔羊了?”东尔还不死心,他很想知道那人是通过什么办法将这信息传递出去的。
见那人还是不肯做其他动作,耐心渐渐被消耗没。用携带的针头刺进了纪卓的皮肤里。
纪卓只觉得有冰凉的液体从渗入,再随着血液遍布全身,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无力感。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好像记起来了,那个夜晚是怎么团灭的了。
不是食物的问题,而是出任务之前都会提前打抑制剂来防止意外的发生,而那人就是在抑制力做了手脚。
毕竟抑制是特供的必需品,加之当时政策原因不流通于市场,任谁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这是他做队长的失职,如果他能多仔细检查一遍,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下,纪卓在倒下的时候,做了东尔最想要看到的事,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是对死去队友的忏悔。
他的傲骨,也随着这滴眼泪彻底碎掉了。
东尔很满意这样结果,将纪卓拖出了医院,接手的人已经来了。
“死了?”
“还没。”
“没死带回去有什么用。”
“可以先留着,还是有点用处。”东尔向那人求了情。
“不会是你故意放跑他的吧?”说完,那人从怀里掏出了枪,对准了那人的心脏,“你的小动作我们都看在眼里,277你不要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明白。”那段如地狱般的日子他怎能忘记。
那人这才收回了枪,点燃了香烟,上了驾驶位。
他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睡得很平静的纪卓,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