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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左梁诗喃喃,“怪不得百氏如今在天外天面前跟孙子一样……”
“看来你果然知道,”君长唯放下酒壶,目光骤然变得锋利起来,“说吧。经女和月母在东北隅看守的秘密是什么?”
“你是来套话的啊,老家伙。”
左梁诗苦笑摇头。
他站起身,在阁楼中来回踱步。
“你可以不说,”君长唯平静地说,金错刀在鞘中嗡鸣,“但我们很久没交过手了吧?”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真是粗人。”左梁诗摇了摇头,又转了回来,“我不是不说,是在想……怎么让你这个算术科,从来没上过丁等的家伙听得懂。”
君长唯默默拔出金错刀。
“怎么?”左梁诗嘲笑,“你自己考得差,还不让人说了?整个太乙这么多年,谁跟你一样,独占算术倒数第一三百年。”
“不,你错了。”君长唯把刀推了回去,“鹤老倒数第一过五百年,叶老四百年,最高的是当初的颜掌门,整整一千年。你忘了么……”他幽幽地说,“太乙的考科,没上丙等的,是要一直考到过了丙等的……”
左梁诗瞠目结舌。
他年少的时候,被亲爹扔到太乙宗“交流”过一段时间,至今对太乙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氛围印象深刻。但他万万没想到,太乙这群奇葩,竟然较真到这个地步——都当上长老和掌门了,还不能把没到丙等的科目抹掉。
这都什么鬼啊?!
“你们太乙……”左梁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他顿了顿。
“经女和月母守东北隅,其实只为了一件事——”
君长唯凝神。
“止日月,使无相间出没,司其短长[1]。”
左梁诗肃容沉声,字字千钧,自四极八方建立起来的辛秘被展开,日升月落,金乌玄兔高悬青冥之中。他直视君长唯的眼睛,发现这个老酒鬼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逼人,变得咄咄如刀。
左梁诗大惊。
这个只知道挥刀的莽夫竟然……
“没懂。”
左梁诗为之绝倒:“不懂你突然神色郑重干什么?”
“配合你一下。”君长唯解释。
“……”左梁诗深呼吸,提醒自己打不过这个疯子,“这么跟你解释吧……操,”左大阁主维持了多年的端正面孔破功了,教养付诸流水地骂了一声,“大爷的,我真的能给你这种算术倒数第一的人讲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