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本来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忍着让着,干满一个月大不了辞职了。
可没想到,郭鑫居然能帮忙解围,被郭鑫这么一闹,杨闯又折了面子,两次都没讨到半点好处,但此时寄人篱下,也只能委屈求全,毕竟事已至此,就算辞职,也得让他掉块肉,想让我不痛快,那谁也别想好过!
上次还欠张鹏一个人情,刚好一起,叫上张鹏下了楼,这时张爽坐在楼梯凳上都快睡着了:“你不拔屁股啊,这大冷的天,在屋里等多好!傻啊?”我晃了晃她的脑袋,
“嗯,谁知道你这么磨叽啊,等你半天了,一会必须让你多破费点,”说着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
“鹏哥,你有啥想吃的没,今天我请客,别跟我客气,想吃啥跟我说。”
既然想请人家吃饭,就得让人家满意,虽然认识了,但喜好还不了解,多问一句,甭管客气还是真心,最起码能让对方感觉到重视。
“我,我不忌口,有,有肉就行!”
张鹏这人,哪都好,就是一开口,就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没有一点北方汉子的豪爽直率,要不是他的口音,还真以为是外地人呢!
“张爽你呢?这片你们熟,找个好点的馆子,咱仨好好搓一顿!”
“街尾有家炖菜馆,血肠都是当天灌的,她家五花肉和酸菜蘸蒜酱老香了,就去她家吧,你俩觉的咋样,”
张鹏连忙阻拦道:“别,别了,我说有肉是说吃点包子馅饼就行!”
我一把揽住张鹏的肩膀:“就听张爽的吧,她想给我放放血,要不不会罢休的!”
我们仨就点了一个炖菜,和一盘锅包肉,大铜锅下面有炭火,边吃边烤火,没一会就满头大汗了。虽说我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但其实我极不爱吃肥肉和酸菜。
一看到那白花花、颤巍巍的肥肉,我就忍不住一阵犯恶心。那肥腻的质感,仿佛一入口就会化成一滩油糊在嘴里,让我觉得嗓子眼都被堵住了。
至于酸菜,只是不喜欢那股酸溜溜的味道,虽然对别人而言可能是美味,可我总是敬而远之,我家也并不富裕而且还有些寒酸,但也不知道随了谁,就是吃不下去。我妈总说我:“生在穷人家,全身富贵病。”
毕竟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吃饭,主要是还人情,只要他俩吃的开心就好!
仨人边吃边喝边唠嗑,友情也在迅速的升温,张鹏喝了点酒也健谈了许多,原来他还有个妹妹。
父母因为车祸双双殒命,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他的性格就是由此而来,因为早年总遭人欺凌而且没有父母撑腰的原因,所以才唯唯诺诺的,不是不敢还手,而是怕对方家长,长此已久,性格就有了缺陷。
说到此处,张鹏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时候,我和妹妹孤苦伶仃,别人欺负我们,我只能忍着。有一次,几个坏小子把我和妹妹都推倒了,还往我们身上扔泥巴,实在没忍住就跟他们动了手,可后来人家家长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都不问问缘由。”
说到这,他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