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汤圆。”
“嘎。”
“泡芙。”
“嘎……”
“麻团。”
“嘎!”
“它开始哆嗦了。”阮闲看不下去了,友情提示道。“你听上去很想吃了它。”
“可它是球形的。”唐亦步严肃地表示,努力和铁珠子对视。“那些名字听起来都比铁珠子好得多。”
“你是想说‘好吃得多’吗……算了,我也来想想。”阮闲捏捏眉心,随后用指节轻敲了下铁珠子。“π,这个名字怎么样?至少和球形沾了点边。”
“嘎嘎嘎!”铁珠子慌忙不迭地肯定道。
“那就π了。”阮闲耸耸肩,“它喜欢这个名字。”
“严格来说,这个发音也是食物的一种。”唐亦步没有表示反对,“你只是加了个包装。”
“我插一句哈。”余乐郑重地扭过头来,打断了这场对话。“当初你俩幼儿园毕业了没?”
刚得到名字的铁珠子第三次撞上防弹玻璃墙,余乐冲新鲜出炉的米字型裂痕咽了口唾沫:“当我没说……算了,聊点正经的,两位多大啊?”
“28多点。”阮闲很干脆,某种意义上,这的确是实话。撞完玻璃的铁珠子爬回阮闲的大腿,气呼呼地趴好。
“25岁。”唐亦步一脸正经地扯着谎。
“年轻真好,还能在对象面前犯二。”余乐弹了会儿舌头,“老年人羡慕啊,老子都36了。以后都叫余哥,听见没?”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还有四天左右就能到联合城边界。加上寻访反抗军遗迹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你的‘以后’是指这段时间吗?”唐亦步不怀好意地拍了下那道米字型裂缝。
“去你的四天,老子得睡觉!”
“你可以授权给我,我帮你开——”
“做梦!”余乐呸了声,顺手一弹漂浮的音乐图标。巴赫的曲子飘了出来,余乐的脸肉眼可见的苦了下去。“妈的涂锐……”
他单手操作了会儿自己的金属手环,不到十秒后,车内的巴赫变成了气喘吁吁的露骨情歌。老余长长地哎了声,随节拍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