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道,“饶教主最痛恨之事,便是被人当成大夫!谁若是把他当大夫,他心情好,便不理睬;若心情不好,直接下毒。”
有人不解,“但后来饶教主不是出山悬壶济世吗?为什么之前会痛恨当大夫?”
说书先生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道,“饶教主出山,是因为想当大夫吗?是为了保住南晋的江山,确切地说,是瑞幸公主的江山!”
“……”楚珞。
有人道,“江山是公主的?”
另一人讽刺,“瑞幸公主在成为公主之前,是当朝太女,筹军饷,开商部,办义教部,都是太女的手笔。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那人惭愧。
说书先生叹了口气,“是啊,所以刚刚有位兄弟说,最喜欢瑞幸公主的是崔命,小老儿说未必。崔命为了公主只身涉险,取敌国皇帝首级为公主陪葬;饶教主为了保公主江山,做了这辈子最痛恨之事,难道饶教主不喜欢?”
太女凑了过去,小声道,“你还挺厉害。”
楚珞又羞又气地瞪了一眼,“闭嘴!都怪你!要不是你的乌鸦嘴,能有这么多孽缘?我现在就恨不得撕烂你的嘴!”
太女脸一白,不敢再吭声。
说书先生继续讲道,“因为这次瘟疫,禺疆神教侠名远扬,无数江湖儿女纷纷前来加入教派。饶教主思量很久,还是收留了他们,只是从那开始,禺疆神教不再教习毒术,也不让弟子泡药浴,就是教普通武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连独门绝技都没有。
虽然饶教主未说明,但众人猜测,饶教主的意图是:暂时收留这些慕名而来之人,让众人冷静下来,决定去留。而禺疆神教也如饶教主那样,不争不抢、不当第一,不参加武林大会、不卷入江湖纷争,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饶教主以为众人冷静下来就离开,却没想到,哪怕没什么独门绝技,这些人依旧要留下,每天练练武功、学学医。更没想到,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这么禺疆神教莫名其妙成了天下第一大派!”
“嚯!”众人惊呼。
楚珞也是暗暗惊讶——这也行?
别的门派各种绞尽脑汁的发展,都没发展起来,饶玺直接摆烂躺平,还成了第一门派的掌门人?
除了一个,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食客里,之前说禺疆神教的那个人,又说话了,“听说禺疆神教现在更侧重医术了,饶教主虽然很少露面,只让孟白左护法和简秋右护法主持教派,但白大人与苏太医却经常去禺疆神教,教一些独门医术。”
有人道,“看来,饶教主也是喜欢瑞幸公主的。”
“不止!”说书先生摇了摇手。
“……”楚珞真想一茶杯摔说书先生脸上——别人家说书先生都讲点历史故事,你一天天说了个个啥?八卦新闻?花边新闻?人都死了,你还说人家八卦?
只可惜,周围还有看守他们的侍卫,楚珞不敢造次。
食客们兴奋起来,“还有吗?还有谁?”
太女低着头,想笑不敢笑。
楚珞咬着牙,想怒不敢怒。
倒是挟持他们的侍卫,冷哼一声,“怎么还不上菜?就听这说书先生瞎扯。”
一个侍卫道,“我认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饭馆上菜慢,所以才搞了个说书先生。不过,这些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不是人人都知道吗,有什么可听的?”
另一个侍卫道,“你没来过这些偏远地区吧?京城里传烂了的事,在他们这依旧是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