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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活像做娘的,逮住了正在邻居家院里,偷果子的混小子般,趾高气昂。
身上严严实实的夜行衣,也掩盖不住那找抽的气质。
齐宵燃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走到马边:“沈将军,本王马丢了,带一程。”
沈萧云撇他一眼,边挪屁股边调侃:“人一起丢了多好,方便臣一次一起找回。”
“沈将军再来晚些,就不好说了。”齐宵燃握住他伸出的手,翻身上马。
“哟,这是在责备臣,救驾来迟了?臣的小殿下呀,这可是他国境内,总不能穿着夜行衣走大路吧?”
齐宵燃看了一眼沈萧云高扎的头发,淡笑道:“对你,不忍责备。”
“人家过年杀鸡宰羊,咱家小殿下杀人,够别致。”
沈萧云抓起他的手,放至腰间:“抓稳了,臣的马野得很,可不能把您摔下去,弄丢了。”
齐宵燃心口跳得极快,但却不扭捏,另一只手也扶上他的腰:“走吧,本王的……沈将军。”
“嘶!”
跨下战马发出一阵高亢嘶鸣。
随即扬起马蹄,如旋风掠过,激起一片沙尘,疾驰而去。
大队人马,也渐渐融入这天地一色的黑幕里……
……
月落日升,昼夜交替。
即将黎明之际,玄武军和府兵陆续到达漠北境内。
在沈萧云之前的零时营寨中,稍事修整后,安顿下来。
此前潜伏在驿馆周围的将士,这才得空来回话。
蛮族王子没被杀,这个沈萧云意料之中,只是疑惑,他们为什么没去击退“刺客”?
“沈将军,他们都穿着夜行衣,又拿着弯刀,我们以为是天狼的人,就……”
将士尴尬笑道:“就听您的吩咐,原地看戏,哪儿知竟是王爷的人。”
“我还真该多句嘴,让你带包瓜子儿去。”
沈萧云打趣儿间,余光扫了一眼漠北王府的人,小声问道:“戏如何?演得可真?”
“真!刀刀狠辣,直冲要害,有一刀若不是割在了那王子的项链上,必死无疑。”
[动真格的啊……]
沈萧云若有所思的看向不远处,坐在篝火旁的齐宵燃。
身材不算高大,身躯不算孔武,火光下的侧影却一点也不显单薄。
但那副肩,当真撑得起四海安平吗?
凝视片刻,沈萧云不知又从哪儿搜刮来一条干净毛毯,缓步靠近:“王爷,去臣帐中躺会儿吧。”
说着,将毛毯轻柔的盖在了,他那不甚宽厚的肩膀上。
“沈将军,没话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