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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局面,正如齐宵燃所说,不是一条心啊……
不禁又想起了先帝还在时,各边关主帅、将士,亲如兄弟的画面。
望着帐外墨黑的天,眼下虽胜仗连连,他却隐隐嗅到了一股衰败之气……
……
乘着大军修整,沈萧云也服用了,金木土和土垚为他联合研制的新药。
还是小小一颗红色药丸,但药力却大胜从前。
只需一月一服,昏睡的时间也减少到了两日。
但也有弊端,绝不能拖延药期,否者会加快毒气入骨的速度。
用金木土的话来说就是:拖延一日,少活十年,拖延两日,怕是得升天……
不过,到时候会不会升天,沈萧云不知道。
但眼下昏睡刚醒,饿得是前胸贴后背,若再不吃点东西,他感觉现在就能飞一个。
随行的黎济,给他煮了碗面送来。
沈萧云看着那冒着热气儿的碗,就跟猫瞧见了耗子一样激动!
一把接过,混论个儿的就往嘴里送,结果自然是被烫了一嘴。
“嘶~”
沈萧云扇扇嘴,喃喃道:“哎,还是小殿下在好,有人给吹凉了再吃。”
“呵呵,想王爷了?”
黎济递上凉水道:“快了,最迟三月,打回来剩下的城池,就能回去了。”
“我大老远来一趟,可不只为了收复城池。”
“但王爷没能说动圣上发兵突厥啊。”
“王爷上次来信,让我再等等。”
沈萧云猛吃了几口面道:“如今户部尚书极力反对,是因为平蛮族、守西京,花费太大导致国库空虚,王爷和太子早在数月前就开始推行‘两税法’了,若顺利,钱就有了。”
黎济虚了虚眼:“‘两税法’是什么?”
“大周一项是按人头收税,但人是流动的,不少富商多地有宅院,跑来跑去的躲税,这‘两税法’是以房屋和田产为基准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改成了一年交两次。”
“两次?!那百姓负担岂不是更重了?”
“你这脑子都能想到的,咱王爷还能想不到?他可不是不顾百姓死活的主儿。”
沈萧云撇了他一眼,笑道:“只是把一年的分成了两半,虽各加了半层,但是以房屋和田产为准,所以是富人多交,穷人少交,既增加了税收,又减少贫苦百姓的压力,一举两得。”
“良策啊!”
黎济竖起拇指,惊呼道:“王爷年纪虽小,却不简单啊!待在漠北实在屈才,该留在都城朝堂大展拳脚才是。”
这话虽是夸奖,可沈萧云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顺耳。
薄唇一撇,忍不住也膈应了黎济一下:“是啊,就跟严大人一样,待在都城朝堂,哦~”
“……小侯爷,下回您再犯这贪睡的毛病,属下可不伺候了。”
黎济收了碗,还未走出营帐,身后就传来一声命令。
“黎济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