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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皱着眉,又塞了回去:“沈将军,别让小的难做啊。”
“花公公,也别让微臣难当啊。”沈萧云又推了回去。
“沈将军,别枉费了殿下一番心意。”
“花公公,这心意太重,臣怕折寿。”
“沈将军!”
花公公也不跟他打太极了,用力一推,跟着退出老远:“老奴还有别的事要办,告辞。”
说罢,赶紧脚底抹油,生怕他又将那张礼单塞回来。
这位小祖宗的脾性,他是了解的。
但凡真心实意给的东西,由不得你不收。
实在不想收,也自己去还,给他,他可交不了差。
可这轻飘飘的礼单,沈萧云拿着实在倍感沉重。
所谓无功不受禄。
昨儿他把五万两银票还了,今儿齐宵燃就打着年礼的旗号,送来五十万两!
给这么份大礼,其用心,不言而喻……
不仅收买人心,还大有收买军心的嫌疑。
沈萧云哪里敢收?
箱子通通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
立刻动身来到王府。
可眼下齐宵燃并不在府中,而是在王府背面的后山上晨练。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在宫中无人敢真的与之对练,渐渐地,他便养成了以风为敌,对风练剑的习惯……
苍茫云海雾似浪,长风卷沙过山梁。
英姿飒飒少年郎,挥剑斩风云惆怅。
[好身手,好身段。]
沈萧云不自觉的扬起唇角,揣手欣赏了片刻。
忽的一时兴起,折了根树枝,迎刃而上。
“嗯?”齐宵燃扭头见是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