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今晚炒的一点肉香飘出去了。
薛礼把薛言扯到身后,遮挡的严严实实。
“大伯,我们四房十年前就搬出来了。
”
“当初您可是说,我们四房和薛家再无关系,如今说的是哪门子的话?”
“呵,薛礼,你不要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能不把我们几个长辈放在眼里。
”
薛大郎吐掉嘴里的干草,觉得不解气,又啐一口唾沫。
“薛礼,老爷子走了,老太太走了,你爹你娘都走了!
”
“有些事儿,我们的得算算清楚了。
”
薛礼不卑不亢,“大伯你想怎么算?”
“好说。
”
薛大郎走到桌边,用脚勾出一张凳子坐下。
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干净,看不出半点肉沫星子。
只是这挥之不去的肉香,馋死个人。
薛二郎和薛三郎也坐在薛大郎身边,翘起二郎腿。
眼睛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薛礼不下十回。
薛大郎被香喷喷的肉勾了魂,忍不住悄悄深吸一口气。
“老太太当年嫁进薛家的时候,老爷子说什么把老太太娶进门,照顾几个孩子。
”
“我们哥几个当时十几岁,说亲的年纪。
”
“三弟和三妹十岁,哪里需要她照顾?”
“要不是看老太太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的份上,薛家的门,她也配进?”
“我可打听过,镇上如今的大老爷,连当年大户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
“老太太在这样的高门大户做丫鬟,赏赐肯定不少。
”
“她进了薛家的门,就是薛家的人!
”
“她的金银珠宝,总得先分给我们几个儿子,哪里轮得到孙子私吞的份!
”
“薛礼,你……”
“大伯,我已经听明白了。
”
薛礼打断薛大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