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走江湖卖艺都这样穷了?怪不得坐个板车!爷问你,包袱里什么玩意!值钱不!拿出来瞧瞧!”
侠女冷着一张面:“师门之物,不敢亵渎。”
大汉笑作一团:“什么鬼东西!湛国能有个什么鬼门派!就一天到晚装腔作势的玩意!”
侠女站着仍他们羞辱,不能轻易动手,直至愈发难听,手中剑不可再避。“哎呦!什么玩意!”他自血痕漫开的半边面上摸到一片软塌的树叶。“什么鬼叶子?”
侠女猛然抬眼望向他们身后,无形之刃割风而来,不及提醒这二人,只下意识点步斜飞而去,二大汉直眼望她,毫不留意身后来的危险。
不知何处而出的叶子横割而来,轻巧破去利刃,碎入尘泥。叶片中金蓝色灵光一闪而逝,侠女瞪着、瞧着那金蓝色灵气不敢置信。
“喂喂喂!干什么呢!要动手是不是!”
说罢大汉劈刀而向,千斤之势压在薄薄一片铁刃之上,侠女横剑隔开。木遇金,非但不毁丝毫,反而传出嗡嗡剑鸣。
“这木头有问题呀!宝贝!”
一想到这毫不起眼一柄破木头将是无价之宝,见惯满地饿殍的二人瞬热红了眼。
“别管了,一起上!”
另一大汉闻声拔刀扑来,宝贝在前,激动至极却面前一黑,五脏六腑如捣一般,百斤重的身子竟如张薄片纸鸢摆旋倒飞出去。
‘谁……咳咳咳咳咳!”大汉胡乱擦了把血沫,道:“规矩,别插手!”
来人是个绿衣公子,袖手而立,风雅无二。大汉二百多斤的分量,打了一身热汗,活生生教这公子一眼看得浑身发抖。
“不能……不能这样罢……行了行了,算我们倒霉!”一个扶着另一个,咕噜一滚,跳上侠女的马车扬鞭而去。
侠女双目一瞪,长吸一口冷气时足略点地追去,手中挑剑一勾,包袱勾刃回。
两大汉道了声晦气,更不敢停,转瞬便没了踪影。
侠女愈发觉着诸事不顺,快步而归,那绿衣公子早没了踪影。她不知在气着什么,连包袱勾了个洞也不管。
直走出二三里,方坐在河边歇脚。
“我见过你,你肯定忘了!”
她越想越气。河水清澈,映着自己的脸。她看了看,决定原谅他。毕竟那时自己还很年幼,和现在很不相像。
杏花吹满头(二)
古州嘛,说到底就是个方圆不过干里的小地方,以水流道论处南方下游,惯是个洪灾处。若是以国界论,同样是个地处楚、湛、宣三国中的不管地带。
‘自换了新湛帝来,咱们这地就没人管过,发了水也就发了,能指望哪边?”
“湛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