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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章将人拉至身前,督促她好好走路。“叶三公子也会紧张?”
“是呀!”叶桁往外跳了一步,与他隔着些距离,道,“好歹相识一场,拿不到第一,也丢先生的脸面呀!”
虞章走一步,她跳一步,身上玉环相扣,闹得不停歇。“想来这样的比试,我若是不拿第一,必定有水分!”
虞章驻步不前,叶桁也不再忙个不停,她站在虞章面前,又是一年,又是贤雅集。她开口惆怅道:“去年此时,你陪我过宛丘,而今年,你就要看着我夺魁了。”
从没一句正经话,虞大圣人顺着问她:“所以是要在会前先作素不相识?”去年,想必也不会有人能记得住他。
“不是呀!”叶桁道,“你我结不成百年之好,也是能作生死之交的。”
这话说起来若说丝毫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叶桁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处处长在她心头好之人,可惜,她争不过那些卫道之人。
“然而,叶三公子,我从未应过你后者,至于前者,我想,可以一试。来之前,我已请示家师。”
“啊?”叶桁愣在原地,虞章之意砸得她晕头转向。
“我想请你等我,莫要轻易作出决断。”
人生匆匆,不留遗憾。这是叶桁的信念。
“所以,你打算为了他放弃与宣国的联姻?”
“准确来说,是虞章给了我一个由头,我也并没有能控制沐戈的十足把握。”
叶枷站在窗前,月光刚好洒落在他身上,拖长一道身影,叶桁就坐在他身影避光的案边,二人情绪皆是晦暗不明。
“想来这个决策,伏御先生是不会答应的。”
“可是,兄长,我才是落霞天府的当家人。”只有叶桁能作出最终决策,这在落霞天府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良久,叶枷道:“那你就是要辜负我了。”语中无尽惋惜。
第55章
兴许是话语间伤叶枷过分,次日的贤雅集,叶枷出剑更稳,战局结束的也更快。在剑术一行,叶枷之名遥遥领先,更让去年未曾领略韩雁剑术第一人的围观群众近距离领略了一番韩雁剑术的风采。
芷清宁煞有其事地与自己弟子开玩笑,道:“韩雁长公子,论学识、谋略还是剑术,都可谓世家第一,看来赌局,我要赢了。”韩雁山庄不以出身论处,叶枷乃世家第一公子,日后亦当时是少庄主之位。
芷清宁的弟子是位勉强可算清秀的女弟子,她听着芷清宁得意满满,眼神在席间打量,从风雅裳滑到人群中的叶桁身上,道:“叶三公子心思叵测,身份贵重,尚未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