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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连忙道:“帝卿,并非是臣不肯告诉你,一切都是陛下的嘱咐。太后的身体的确不好,陛下说您先前怀有身孕,如今又在调养身体,从襄阳到都城甚远,实在不宜来回奔波。”
她这话直让姬恒的心坠落谷底,荣蓁扶着他,“事情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般严重。”
姬恒扶着额,头痛得厉害,荣蓁送他回到房中,坐在榻上,姬恒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有些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方才那人应是保留了一些。”
所谓关心则乱,荣蓁安抚着姬恒,道:“不论如何,咱们都要先镇定。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太后,你的身体再休养几日,我安排好,过几日我陪你回宫一趟。”
从前只她和姬恒两个人,一切都好安排,可如今璨儿满月,璇儿刚一岁半,总不能两个都带在路上,荣蓁在襄阳最为信赖之人便是秦楚越,故而找她前来商议。
秦楚越闻言,当即道:“不如便将小郡主留下,大人放心,我定会看护好她。”
荣蓁倒也有此打算,或者说也只能这样安排,“好,我将襄阳城和璇儿一并托付给你,若有急事,尽快传信于我。”
荣蓁把这些事告诉了姬恒,姬恒想到两个孩子,左右为难,最后也只能忍痛割舍一个留在襄阳,他和荣蓁等人启程回京,一路上总担心璨儿会生病,找了郎中跟随,好在一路顺利到了都城,姬恒匆忙进宫,等姬琬得知之时,太后的病情已经瞒不住,姬恒这才知道太后的中风之症竟又重发,如今躺在榻上动也不能动,只在看见姬恒的那刻,一时激动,流下泪来。
太医院的汤药和针灸都已经试过,可总也不见好转,似乎比初次得病时还要严峻。
白日里荣蓁陪姬恒留在宫中侍疾,晚间她便一人回帝卿府居住,郑玉听闻她回来,便上门来寻她。
荣蓁已经一年未曾见她,面色倒比去年黑了许多,“边境这样辛苦吗?”
郑t玉早就习以为常,道:“这也不算什么,换我夫郎那句话,黑些好,免得被人惦记。”
荣蓁失笑,“文郎君出言可真是与众不同。”
郑玉问她近况,荣蓁含笑道:“儿子刚出生一月有余,如今已经睡下了,不然倒是可以抱出来给你瞧瞧。”
郑玉一听,惊奇道:“我的儿子还未降生,你便已经抢先一步了?”
荣蓁笑道:“儿女之事我可做不了主。”
郑玉没想到荣蓁竟又变卦,哼了一声,“好吧,不过我敢保证,我们一定会成为亲家。”
郑玉说完,又想起一事,“倒是忘了告诉你,飞鸾她在边境立下大功,陛下封她做了校尉,不过如今她可不叫飞鸾了,等你什么时候遇见时,或许也会震惊于她的改变。”
荣蓁道:“不论她叫什么,只要她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我便放心了。”
荣蓁与郑玉浅浅饮了几杯,而后让她在府里留宿,郑玉怎么都不肯,荣蓁只好放她回去。
次日荣蓁进了宫,听说太后的病情有了些好转,荣蓁面见姬琬时,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这消息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