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刷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说法。
它是这样说的,在一段恋爱关系中,面对“这花好看,你给我买一束吧”和“这花好看,我想买一束给你”之间你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我喜欢你,心悦于你,所以愿意付出精力和时间把好的一切都给你,如果你觉得此间事令你欣喜又幸福,那我们之间,或许可以称之为理想的爱情。
许久未见时,林榆说了好些话给邵牧原听,说她的学习,说她的论文,说她的生活,以后遇到的很多有趣的事情。
邵牧原听得津津有味,瞧着那人眉飞色舞的样子,觉得这世界变得有趣了起来,好似每一次见面总能看到一个新的林榆,可爱的,调皮的,生气的,沉默的,她好似有许多个差别巨大的人格,一个一个的展现出来,然后拼凑出最完整的林榆。
林榆带着邵牧原去了她新探索的饭店去吃午饭,那是一家东北菜馆。
锅包肉有轻微醋香,咬在嘴里嘎吱脆,甜度恰如其分,刚出炉的最是好吃。地三鲜的锅气很足,酱香油香,妥妥的下饭神器。酸菜白肉端上来还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酸菜咸酸脆爽,五花肥而不腻,一口酸菜一口肉,别提多美了。
吃了小三十年的饭了,邵牧原第一次经历了劝饭环节,在林榆殷切的期盼下,他足足吃了两碗米饭,吃得腹肌都看不见了。但归根到底不是因为林榆的再三劝饭,而是这家做的菜确实好吃,菜量也很符合东北特色,三个菜吃完了还跟没吃一样。
结账的时候林榆一脸‘我要罩着你’的样子,说着很大哥大的话,“今天我高兴,所有消费我来付!”
一边帮她扇风,一边看着她的眼睛宠溺万分,“林老板真是大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托您的福啦!”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品到林榆的敏感点,她有她的骄傲与自尊,而他最基本要做的便是保护这些脆弱的品质,让他们得以延续,从而塑造更好的林榆。
午饭后,林榆又带他去了影院,买了两大桶爆米花。
她说,“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买个东西。”
他一身笔挺西装,左手抱着一桶爆米花,右手也抱着一桶,本想跟林榆一起去,但奈何怀中物有点施展不开,所以只能坐在候影室里乖乖等着林榆回来。
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两个人来搭讪了,一个带着姐妹壮胆,一个孤身一人前来应战。
“帅哥你等人吗?我也等人。”说着那女孩就坐在他旁边,神情紧张,脸颊泛红。
按照以前,他会一言不发的漠视,然后等着来人绷不住,灰溜溜的离开。但现在,他立马站起来,像躲瘟神似的弹开老远,随后极度淡漠的来一句,“我等女朋友。”
也是好巧不巧,林榆刚好回来了,撞见这一幕。
颠颠地跑过去,用爆米花桶蹭了蹭林榆的胳膊,他有些委屈,眼底像藏了一只可怜的小猫,“我在那乖乖坐着,我不知道她会坐我旁边。”
那女孩见真有正主,脸更红了,低着头快速走开。
看到邵牧原这副模样,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肉嘟嘟的,怪不得他那么有福,“好啦,我知道啦。”
“你…没生气吧?”他有些不安,外加忐忑。
林愉笑了笑,挽起他的胳膊,“没生气,只是…有点吃醋。”
“阿榆…”
“没关系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会不喜欢帅哥美女呢?”她瞧着邵牧原的眼睛,深沉又清亮,“重要的是理清欣赏和喜欢的区别,就像,”沉思片刻,她再次开口,“我昨天看到我们学校公选出来的校草,他真的很好看,个子高高的,五官精致…但是,我只是欣赏他,并没有想要把他占为己有的想法,所以他的好看跟我没有关系。”
本来听到林榆形容那位校草他有些吃醋,但听到“没有关系”这四个字,嘴角弯起弧度又将那醋意蒸发散去,换成了美美的得意忘形。
电影马上开场,他们坐在最佳观影区,因为是老电影反场放映,所以在场的人不是很多。
林榆把刚买的奶茶递给身边的人,俯身过来,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爆米花和奶茶是观影的最佳CP。”
在邵牧原的观影史里,唯一的搭配就是酒,他觉得看电影的时候吃东西很难专注,三心二意的感觉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