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贱的,你对她狠一点。黄锦凤果然怅然若失,她眼珠子一转:“你想不想见我姐姐?我有三姐妹,我姐姐黄锦珠,我妹妹黄锦云,还有蓉蓉的妈妈罗拉娜,很洋气的哦,都是不错的阿姨。你想不想?”
“不想。”韩宝来一口回绝,“因为阿姨都很坏,都想把我带坏。只有清纯如水的姑娘才不会害我。对不对?黄阿姨。”
黄锦凤格格笑起来了,眼泪都笑出来了。韩宝来趁其不备,突然摔倒她,强行解开她外套、皮带,伸手进去,用力捏了捏,确实是真货。他嘿嘿笑着:“验一下货色。这是一万块,给你的订钱,也是今晚的酒钱,开不开单,随你便。晚安。黄阿姨。”
“你混账。谁要你的臭钱?”气得黄锦凤脸色蜡黄,可是韩宝来已经开门出去了。黄锦凤整理好衣服,看着这坏小子扬长而去,发现自己还是显得衣衫不整,赶紧缩回去,重新整理,别人还以为真发生了什么。
韩宝来一下电梯,记起自己可没有车了!他当然随便打一个电话,什么车都会有。可是,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只身走进寒风呼呼的夜色中,竖起了皮茄克领子,随手叫了一辆的士,开往市委大院。
韩宝来给司机钱之后,胖脸司机很奇怪地闻钞票。韩宝来奇怪:“师傅,你验钞验得怪怎么是闻的啊?”
胖脸司机一脸尴尬:“钞票不是假的?我捏一捏就知道了。只是我闻到了一种让我血液起潮的气味?我情不自禁地闻钞票?怎么钞票越闻越想闻。这钞票有些怪异。”
“要不我换一张给你?”韩宝来觉得胖司机有点鬼气。真不想要他找钱了,可是胖司机还找了余钱给他。韩宝来给回了十块钱,笑着说:“师傅,这十块钱给你嚼槟榔吧。别东想西想。”
师傅接过这十块钱又闻上了,似乎也有什么好闻的气味!
韩宝来猛不丁想起来了,他还没洗过手,手上沾有气味!真是邪了门。有这么灵敏的鼻子啊。科学研究表明,如果成年男人长期没碰女人,对女人的气味有一种特别的敏感,就像饿狼对猎物有一种极端敏感。雌蛾也具有这种功能,它释放出一种雌性特有的气味,雄蛾子很远就能闻得到。
韩宝来一进干爹的家门,当然第一件事就是上卫生间,装着要入厕,其实是用洗手液净手,除掉可怕的气味。
干爹家真没怎么动过,只是将一些东西装了箱。干妈郭芳一见韩宝来,已经抱怨开来:“干儿子,你怎么这时候才来?你看看都晚上八点了。”
“你知道个啥?新闻联播不是报道了吗?市委领导班子召开了国际竹文化节碰头会,宝来是组委会核心成员,当然要应酬一番。这是工作需要。你家事大,还是国事大?休得啰嗦。”
郭芳白了他一眼,可能王春林是言不有衷,应该他比夫人更念叨着这个小家伙怎么还好酒贪杯?不会给哪个女人拌住了脱不了身?郭芳还一个劲安慰他呢。现在却转而充起大好人来了。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跟干儿子也要演戏。有这种必要吗?其实,郭芳跟韩宝来更亲。你想想看,郭芳将二十余年积攒的东西,全托付给他打理,当然要比亲母子还亲。
“来,来,宝来,喝碗热汤。天气冷,又是满身酒气。醒醒酒。”王春林亲自给干儿子端汤,当然也是当亲儿子看待。不是亲儿子,他还没给哪个晚辈端汤呢。
韩宝来吓了一跳,赶紧接住干爹盛来的汤,那汤有一种参香味,他闻得出来;还有金黄的膏黏,说明是煲了很久的河鳖汤或是蛇羹汤。大恩不言谢,对亲人也不用谢,你尽管享用就行了,只要跟长辈黏肉一点就好。
王春林便用这种眼光温和地注视着宝来喝汤。宝来有点顽皮:“爸,你喝一口。”
王春林一愣,眼含热泪,当然是自己儿女不在身边,韩宝来这一声呼唤,唤起了对亲生儿女的思念,像是电触了一样:“诶。”王春林喝得有滋有味。
“妈,你喝一口。”
郭芳同样给电触了一下,思念海外儿女的心此刻变得犹为炙热,此时全部转注到干儿子身上了。
一家三口,体验到从未有过的亲子之乐!这是发自内心的。喝完汤,郭芳奇怪地问:“你怎么没开车过来?”
“不开车来是对的。我的车明天才交公。开我的车,办事方便。宝来,先把车上的东西运走,你看运到哪里合适?”
“放在名轩别墅里吧。我已经把名轩里的东西,交付给三家大酒店上架发售。我请了做商品库的高手来做的货。一家五星级,两家四星级,都是我左挑右选选出来,完全靠得住的商家,它们是潇湘大酒店、湘天下、阳明山大酒店这三家。大概流程是,先扫描商品的二维码,将信品信息进入商品库,然后打出条码,撕掉旧的条码贴上新标签,就成了原装正版货。这可是明码标价的,销路还不错,销一件,钱直接打入我预设的账户。我准备暂时将名轩用着小香河基建投资股份有限公司的办公室。以后公司搬出名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售。外界都以为是小香河的产业。”韩宝来不敢启用其它的别墅和公寓楼,怕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