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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的。
他随着自己的心意放松下来,于是脑海中有根弦似乎崩断了。
他本就浑身瘫软,此刻更觉得自己周身已经烂成了一滩泥。若是什么人一脚踩进去插入其中,抬起脚抽身时便会带起一圈的泥泞。
脖颈上传来的氤氲气息仿佛在摄取他的灵魂,他听见那些令人羞恼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头顶乃至天外传来,可他知道那明明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叶鸢哪里听得下这个。
于是少年将军被公主殿下压在了床头,唇齿相依,任她予取予求。
白卿淮此刻浑身上下唯一能称得上灵活的舌被他的公主殿下捉在口中,舌下被轻柔地拨弄着,舌根处也显得酸胀酥麻。
他那已经迷蒙放空的头脑分出了一丝心神在想,叶姐姐是不是落了颗糖在他口中,才会这般用力去探寻。
可若不是,怎会这般甘甜?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灯光下拉开细细的银丝,扯断滴落也无人知晓。
叶鸢也不是不害羞的。只是气势这个玄妙的东西本就此消彼长,若是对方示弱,自然便如翘板一样抬高了自己。
叶鸢看到白卿淮满面红晕眼神闪躲,心中悸动更甚。
“阿岁。”叶鸢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中想唤他的名字便唤了。
她看见白卿淮抬头,眼中莹莹闪闪,满满都是她一人,心中也涨满且充盈。
“殿下,”叶鸢听见他又示弱一般这样唤她,“臣现在动弹不得,感官却仍灵敏得很。”
叶鸢不明所以,只觉得阿岁连说敬语时都显得无比温柔。
“我今日叫人帮我清理梳洗过,”白卿淮轻声说道,“我也不知我现下是何模样,是不是还看得过去。您若是还瞧得上,还请您随意些。”
那放缓的话语中好像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您想怎么对我都可以的。”
叶鸢目瞪口呆。她极力压下那可耻的心动,假装听不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阿岁什么时候这般主动了!
偏生她心动得紧。
叶鸢喉咙发紧,艰难反对道:“我是什么禽兽吗?你好生休养……”
出口的话被白卿淮打断:“您真的不想做些什么吗?”
叶鸢觉察出几分异样。白卿淮主动靠近她,她自然欢喜。可阿岁该知道自己不会做什么,却仍如此急迫……
“阿岁,”叶鸢的的手抚上白卿淮的脖颈后侧,“你怎么了?”
白卿淮闭上眼不敢看叶鸢。那些积蓄起的勇气在拉扯中消失殆尽。
是不是叶姐姐在脖颈触碰了什么穴位,才会有这般浓烈的想要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