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寻着香气望去,在他的香案上,躺着一枚色彩斑斓的绣球。
他拾起来放在鼻端嗅了嗅,确定是上面所发。绣球上悬挂的彩绸,香气不均匀,且正在逐渐散去,应是那个小娘子身上所带。
谢律已经习惯与自己的头疾共存,他原本也是如此以为。直到,他在这个夜晚,在深不可测的泥潭里,抓住了一根得以令他拨云见日的浮木。
“翠微。”
谢律拉开门,额头上沁着汗,但神色已经恢复几分清明。
翠微心弦稍松,问世子可有吩咐。
谢律道:“找卫笈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卫笈来到花厅,世子已在等候,卫笈抱拳行礼等待世子示下。
谢律掌中拈着一颗绣球,亮相的那一剎那,卫笈吃了一惊:“世子,你犯桃花了?”
谢律勾唇:“说不定。长丰巷,查一查这个绣球的主人。”
作者有话说:
世子你没憋好屁!
哼!
第3章
陈远道接连碰了两鼻子灰,屁股尿流地回到家中,陈崤却不知从何处得知他去了红柿居,冷着脸传了家法。
陈远道趴在长板凳上教陈崤打了二十板子,家法过后,陈崤警告逆子:“你可真行啊,往日里你拈花惹草也就罢了,你连你大嫂你都敢招惹啊。”
趴在凳上的陈远道屁股后头一层皮一片血一摊肉泥,几乎哭出血:“爹,她不是已经不是我大嫂了么?”
陈崤听得睁大眼睛,弯腰停脸在陈远道跟前:“你可真不要脸吶,就算她现在不是了,以前是不是?你勾引大嫂,你还有理?我看你是板子没打够,还知道顶嘴!”
说罢陈崤又要家法伺候,陈远道吓得脸色发白,抓住亲爹的裳服不住求饶。
“知道错了就给我老实点儿,”陈崤大步挣脱逆子的手,“要是再去卿卿那儿,我打死你这孽障!”
陈远道闭口塞言,连忙承诺今后再也不去了。
等陈崤一走,他便吃痛地捂着自己屁股从板凳上哆哆嗦嗦地爬下来,暗忖: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好好儿地一朵娇花,怎么不让我怜惜?
就算被捉奸,卿卿名义上早已不是大嫂,陈远道不怕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