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意中带下几根头发来,卿卿望着掌中脱落的发丝,一阵心疼过后,倏然灵机一动,将头发给谢律:“头发,盖在下边,绝对——”
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量太高,卿卿连忙压低嗓,悄然地道:“要不然,睫毛也成。”
谢律无言看她半晌,最后叹了口气:“这些东西一旦盖起来,便就什么痕迹也看不见,他心中必能猜到,只需说出‘毛发’,无论你是青丝还是睫毛,人毛或是兽毛,都无所遁形。”
“……”卿卿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怎么办?放什么好呢?”
有什么东西是能确保让那个麻子脸猜不出来的么?
都怪谢律,他到底要问什么问题啊!
为什么要用她的舌头作赌注?卿卿都快哭出声来了。
谢律柔声道:“我得向卿卿小娘子借一样东西。”
她?卿卿低头,将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她身上除了一身裳,还剩下什么?她是在夹缬店被姓谢的部下强制带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她哪里会知道谢律竟把她带到这种黑心市场来!
“你要借什……”
话音未落,身前的男子那张假脸已经袭近,卿卿来不及躲避,被他捉住了双臂,芳唇被另一个强势的唇所夺,卿卿失了方寸,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禁闭齿关,便被他轻巧地撬开缝隙。
谢律的吻霸道而炙热,比不得修严婉转如水,卿卿的呼吸被阻隔,面部迅速充血,她奋力要推谢律,可推不了。
卿卿的大脑不能思考,已顾不得他是什么世子,张牙就朝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嘶……”
谢律忽一声痛,将卿卿松开。
卿卿捂住嘴唇,秋水般的眸子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水光,将落未落,委委屈屈地退到墙角,愤恨地望着他,警惕、戒备、仇视。
谢律抚了抚被她咬出血的唇,意味不明地道:“以前,没有人拒绝我的。”
这么说他还亲过很多人了?卿卿抱臂发抖。
这是多脏的一个男人!这么脏的男人却碰了自己。
卿卿的泪光从眸中涌出,强撑着道:“我知道你是世子,不过我不可能跟你,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你不可胡来。”
谢律的唇有一丝灼痛,他笑道:“胡来?我胡作非为惯了。而且非常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卿卿心脏一抖,惊恐万分看向谢律:“你……你……”
这个人在淮安是何等实力?卿卿毫不怀疑,他一定早就将自己都摸透了,也知道了修严的存在。
支吾半晌,她才找回完整的声音,颤抖着问:“如果,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修严会怎么样?”
谢律的心起了一丝涟漪,怪异,原来她已对修严动了心。
出身双凫楼的倌儿,他以为她只是玩玩作罢,谢律也喜欢玩这些猫捉老鼠、螳螂捕蝉的把戏,没想到她会真的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