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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得到她之后就能解乏,这段日子的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
她的确和别人不同,谢律承认自己食髓知味,已生贪恋。
作者有话说:
这幅画就是狗男人以后睹物思人的物件,让他再狗,呵呵。
第24章
淮安王府入夜之后,每间院落照例都会点上宫灯,老制式的绢纱皮影人胜宫灯是韶音公主最爱,前朝已经覆灭,但在王府随处可见昔日萧氏王朝的余晖。
谢律步履匆忙地回到自己内寝,扯上帘拢,唤了一声:“翠微?”
不见有人来回应,谢律略皱眉头,不知她上哪儿去了,她在身边久了,谢律不惯旁人服侍,等不来翠微,便自己更衣换裳,听闻父王归来,谢律趁夜色未深来到前厅拜见父母。
谢玉琅本来想和他父子俩私下里聊聊,如何安置他那个小外室,他母亲已经因为这件事不快,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收作妾室,以后徐徐图之。
儿子随了自己,情之一字上是个死脑筋,他要是真对那个小外室动了心,就不可能再喜欢别人,谢玉琅自忖如今已经壮大,儿女婚事不消再与权势捆绑,谢律看上谁,就让他娶谁,只是他母亲这关难过些,但也不是不能过,只是要费些周折。
秋意深浓,他却似携春波信月而来,面似润梨,清透无暇,隐隐含笑,“父王,母妃。”
韶音公主让他过去坐,传了家宴。
一家人小聚,因此菜肴也不丰厚,金芽银笋、白玉豆腐羹,一碟子胭脂鹅脯,一汤盆鸳鸯鸽子汤,并蜜饯雕花、福寿樱桃毕罗等几样果子,尚未摆满一桌。那白玉豆腐羹是他们父子俩最爱的一道菜,萧子胥让特意让人做了两份,谢律一上桌,萧子胥便给谢律布菜,酸得淮安王在一旁直抽嘴角。
“公主不公啊,我难得回来。谢律这小子你天天见。”
萧子胥深感其肉麻,儿子还在面前,他说这些不要老脸的酸话,白了他一眼,道:“儿子还有头疾未愈,你和他计较什么?我也快有一个月没见着修严了。”
谢律听到“修严”二字,眉梢微微动了动。他这个字取了有两年了,还没到弱冠,父王便让族中的老宗伯定下,平素身旁人唤自己,他只觉得平平常常无甚特别,但现在再听这两个字,那个小娘子情意绵绵的呼唤便仿佛犹在耳畔。
吹皱一池春水,搔得人耳朵发痒。
谢玉琅转向谢律,“修严啊,为父为你奔波在外,还不知道,你最近在外面,寻了一个活泼俏丽的小外室?”
谢律的目光扫过堂上各怀心思的一双父母,半晌,颔首承认:“确有其事。”
虽则,现在谁是谁的外室还不一定。
那个小娘子不一样是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睡了他也不必负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