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众妙却在此时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曹氏的手背,然后扫了沈卉一眼。
心声呢喃:【我要探一探这个沈卉的底细,得有人起个话头。】
曹氏假装疑惑,然后垂眸故作思考,最后才领会方众妙的用意,笑着对沈卉说道:“沈姐姐,前儿个我听说你要去卧佛寺求签。签文何解?是大吉还是小吉?”
夫人们聚在一起就喜欢谈论这些求神拜佛的事,沈卉不疑有他,摇头道,“最近宫里的娘娘接连有孕,找我去诊脉,我还抽不出空去寺庙。”
旁边有人奉承道,“你是保胎圣手,比御医还强上几分,娘娘们找你诊过脉才能放心。”
沈卉连忙谦让几句,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地瞟过方众妙。论医术,她是谁都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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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众妙假作不知,笑着与旁人说话。
其余夫人也都奉承起来,心里掂量着“保胎圣手”这个名号,越发觉得方众妙的批命不可信。
曹氏把话题拉回来,说道:“方夫人算命很准的。今日赶巧了,你不如找她帮你算一算?”
沈卉有些迟疑。
方众妙已经看过来,自然而然地说道:“那我就帮沈夫人算一算吧。不用报生辰八字,我就看看面相。”
此时已容不得沈卉拒绝。她只好端正坐姿,与方众妙对视。
两双同样幽邃的眼眸碰撞在一起,说不出气氛哪里不对,但夏日的炎热好似瞬间散去,周围隐隐有些阴冷。
方众妙端详着沈卉的脸,心声飘过半空:【沈夫人命宫里有一条灰线,其上附着着太阴之气,应当是幼时遇到过水祸。】
【大约六岁的时候,她曾意外落水,染了寒症,自此亏空了身体。十岁上下,她有一死劫,她疾厄宫内的阴影留有廉贞星的气息,是时疫吧?】
【在这个时段,她父母宫里却入了天魁天钺二星,此乃大大的吉兆。她父亲竟因为她的病,得了高官厚禄。】
然而,方众妙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却是两回事。
她收回目光,徐徐说道:“我瞧着沈姐姐童年境遇似乎不大好。六岁的时候有过一场灾祸,是摔伤吧?还挺严重。十岁又有一场灾祸,与水有关。是溺水吧?沈姐姐身体寒凉,便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沈卉的戒备瞬间去掉大半,心底里涌上浓浓的不屑。
活神仙?就这?
她微微一笑,正打算默认下来,方众妙却又极为笃定地开口:“看沈姐姐的样子,我应当是算准了吧?我这双眼睛从未出过错。”
周围的夫人们都听懵了,纷纷忖道:方夫人,你心里想的和你嘴上说的可完全不一样啊。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自傲的话听在沈卉耳里便显得极其可笑。她立刻改了主意,故意摆出纠结的表情,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众妙见她如此,果然有些急了,追问道:“沈姐姐,莫非我算的不准?”
沈卉这才摇摇头,吞吞吐吐地开口:“准也不准,我不太好说。”
方众妙好似被激起了求胜之心,更为笃定地道,“有话你请直说。我看你的面相,的确是幼年遇到过两场劫难。我断不会算错的。”
沈卉看看四周的夫人们,面色露出几分为难。
曹氏拍拍她的手,催促:“方夫人算得准不准?你快说呀!大伙儿都等着呢。”
沈卉好似被逼上梁山,这才叹息道,“我六岁时的确遇到过一场灾祸,但不是摔成重伤,而是溺水。我身染寒症,便是因为这个。”
“我十岁的时候得过时疫,是我父亲日夜研发了一个方子,救了我的命。靠着这个方子,我爹平定了北方大疫,得了先帝封赏,成了太医院的院首。但我爹不好说他只是为了救女儿才会那般刻苦钻研,于是对外瞒下了此事,只说是心忧家国,牵挂百姓。”
说起父亲,沈卉的脸上露出几分怀恋的笑容。
她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今我爹和先帝都已经故去,这事也就可以说出来了。我爹给我取了个小名叫福子,便是这个缘故。他总说我是他的福星。方夫人,你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方众妙啊了一声,好似非常惊愕,随后脸颊慢慢染上红晕,仿佛羞愧万分。
但在场所有人,除了沈卉,却都知道,方众妙的批命没有一丝一毫错漏。
沈卉本人都亲口认证了,还能有假?所以先前那个罗刹鬼母的批命,它能是假的吗?事实足以证明,方夫人的批命是神准的!
众位夫人的心又开始怦怦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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