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富两年前丧妻,在这个闭塞的深山里,再也找不到老婆。因为山下的女子即便是离婚的,也不想嫁到山上受罪。
他苦熬了一年,就把贪婪猥琐的目光聚焦到堂弟李大宝的媳妇胡珊月的身上。他以为李大宝常年在外打工,年轻貌美的胡珊月一定寂寞得很,肯定是一拍即合。谁知胡珊月不但不拿正眼看他,还把他臭骂了好几次。
“臭娘们,在老子面前装无辜,你还嫩得很!”
李大富从胡珊月看江风的眼神中,看出他俩关系绝对不一般,弄不好早已暗度陈仓了。所以,他决定从今晚开始暗中监视他们。只要胡珊月有把柄攥在他手里,就能逼她就范。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多,他鬼鬼祟祟溜出家门,向胡珊月的家摸去。虽然他腰里别着手电筒,却不敢打开,因为做贼的人总是心虚。
深山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一片片树林被黑暗笼罩,在夜风中簌簌直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兽吼声,令人毛骨悚然。
李大富强忍着恐惧,悄悄来到胡珊月的家门外。
胡珊月的家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一根根一人多高的木棍埋在地里,挨挨挤挤,被当做院墙,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院落。
三间正房里黑灯瞎火,静悄悄的。
李大富蹑手蹑脚来到屋后的窗户前听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这才悻悻地来到木篱笆旁,守候在阴影里。
“难道他俩之间真的没事?不可能!臭娘们的那双媚眼看着江风那小子骚骚的,怎能逃过老子的法眼?也许是时间没到,偷腥的猫一般要后半夜才会出动!”
想到这里,他似乎打了鸡血,一下子来了精神。那双贼眼在暗夜里不住扫视着,紧盯着江风有可能出现的方向。
此时,夜雾悄悄弥漫了山谷。深山里本来昼夜温差就很大,现在已经是阳历八月了,秋天已经悄悄来临,所以夜晚显得更加阴冷。躲在黑暗里的李大富,不由抱紧双臂,身体缩成了一团。
江风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他起来吃了点东西,又躺到了床上。可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胡珊月的影子。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夜里都有胡珊月陪伴,乍一分开,他顿觉有些不习惯。而且偷吃禁果不久,他渐渐迷恋上了个中滋味。
“白天,那李大富发狠要报复她。她一个弱女子在家,万一李大富要对她用强,她一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想到这里,江风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向胡珊月家走去。
毕竟他与胡珊月的来往是偷偷摸摸的,所以他依旧沿着迂回路线,从树林里穿过。
因为有了一双透视之眼,黑暗中他能看得很远很远。所以,无边的黑暗和浓浓的迷雾,在他那双能看透虚妄的透视之眼下仿若无物。
他从胡珊月家后面的树林钻出,一眼就看到李大富正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狗日的李大富,一定是来捉奸的!”
江风真想冲上去,一掌将李大富拍死。但一想到法律后果,还是忍住了。
“狗东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小爷要好好教训你,让你以后不敢再来!”
江风蹲在树林边,大脑飞旋,正在考虑如何教训李大富。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了,李大富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他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一物,走到木篱笆的门前,挂了上去。
江风定睛一看,见挂在木门上的是一双鞋,一双破得不能再破的女人鞋子。
“嗡!”
江风的脑袋顿时一阵嗡鸣,气血上涌。一头寸发根根竖直,怒火塞满了胸膛!
在农村,如果将一双破鞋挂在谁家门口,这是最大的侮辱。是说这家的女人在外勾三搭四,生活作风极不正派。
虽然胡珊月的确有婚外情,但江风决不允许李大富这样的小人去侮辱她!所以,他催动身形,如同暗夜鬼魅,向李大富无声无息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