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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下颌微抬,眼中划过暗色,“这胆子可真大啊。”
“拿纸笔来,我把人的模样绘给你。”
“你可一定要把人给解决了。”
看着她不太高兴甚至冰冷的模样,沈书仪摇摇头说着。
秋意浓把酒杯轻轻地放在小几上,甚至笑了出来。
“好,我会让人去解决,那宫女活不过今夜。”
这种跟卖国贼一般无二的宫女若是让她活过今夜都是她秋意浓的无能。
“多谢你。”
她知道沈书仪都是为了自己好,如若不然她应该找得是太子妃或者是皇后娘娘。
这关乎着她的名声,哪怕她什么都没做,只要跟耶律太子扯上关系,都会蒙上一层阴霾。
“他说了什么?”
沈书仪想到刚刚的对话嗤笑了一声,“说是跟你有一些误会没有解清,还有一些遗憾,他说他此行是专门来弥补遗憾的。”
可笑至极。
她们二人的事儿,沈书仪就算不清楚完整过程,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说什么误会说什么遗憾。
不过就是秋意浓一腔情谊被一个无耻之徒利用罢了。
耶律远是质子,在大夏生活肯定不如意。
堂堂皇子怎么受得了那种落差,这突然撞上来的秋意浓不就成了他获取好生活条件的平台了嘛。
秋意浓都气笑了,如银铃响动的笑声中带着幽冷。
“误会?遗憾?”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误会哪有什么遗憾。
样样都是事实摆在眼前。
他娶妻她嫁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遗憾在哪里?
若是互相错过了那叫遗憾。
他们那种从始至终都没有走到一起的叫遗憾?
“呵,有病。”
而且病的不轻。
“他若是不来这一遭,我还当他是曾经那个少年郎,只是不爱我罢了。”
他想要回国,想要争权,想要坐上高位,这些无可厚非,作为一个皇子,谁没有个野心呢。
她根本不怪他。
哪怕她后来想通了他对她的种种利用,她也不怪他,毕竟是自己蠢,是自己凑上去的。
他若一直不爱一直不来打搅,甚至把她视若无睹,她心里都还没有任何的想法。
可如今又算什么?
她秋意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还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嫁人都生了一子一女了还对他情深不寿。
沈书仪很明白这种幻灭感。
就像她对宋恒越一样,曾经也觉得他是翩翩少年,为人清傲但也不失责任心,被人追杀致伤,却也能强硬的挺着。